靜玉木著臉甩了一句“心術不正,邪法修功,自尋死路而已”,其他什麼都沒說。
邪法修功啊,也就是說南肅是為了修煉什麼武功才墮入斷袖龍陽大軍,目的呢,自然就是韜光養晦伺機幹掉生死仇敵涼城城主赫連靖鴻。
看著眼前一排頭套布袋的男人,藍沐冉翻身坐起託著腮幫子一臉茫然。
“在cos銀行搶匪?還是要上刑場的犯人?拜託專業點兒好麼,你看眼睛那裡的倆窟窿都不對稱,好歹剪的時候衡量一下嘛!”
七個大男人也是一臉茫然,被三皇子命令套上布袋來“收拾”個女人,可為什麼對面床上坐著的是個清秀瘦弱的白衣少年?殿下是龍陽可他們不是啊!非要和男人發生什麼怎麼回家向爹孃交代!
南肅拿起扇子一抖,書墨氣十足的扇面晃瞎了藍沐冉狗眼:功德無量。
去你妹兒的攻得無量啊!瞅那一臉白嫩出水的面板真實年紀都看不出哪裡攻了?尼瑪還不如說放下屠刀立地成挫貨呢!懶得吐槽,南肅是她來到這個世界後最想吐槽卻又最無力連吐深吐詳實吐的第一人,堪稱霸氣側漏。
“赫連靖鴻在淮江當眾宣佈要娶你可是遲遲沒有動靜,看來,不是貴人多忘事把婚約忘了。要不就是娛樂眾聽,拿你開個玩笑。”眼見女流氓瞪圓眼珠子張嘴就要罵,南肅收了扇子前端一抬,慣於吐槽噴黑水的上下兩半嘴唇又合到一起,
“藍姑娘別急,我只是說可能。赫連靖鴻待你如何全天下有目共睹,天雨閣半日盡毀,這般狠辣手段也只有他做得出來。所以後半句所說自是不成立的,那也就表明——”陰鷙笑容讓藍沐冉渾身一抖,雞皮疙瘩簌簌飛舞,“赫連靖鴻忘了,需要本王幫忙提醒一下,鬼公子可是個冰清玉潔的姑娘,少不得男人憐香惜玉。”
於是就找來這七位小衰人打算群攻?
藍沐冉嗤嗤偷笑。
冰清玉潔啊我靠。不管前世今生第一次有人膽大包天不知死活地用這個詞語來形容她,也不怕遭天譴。女流氓還有冰清玉潔之說,讓天底下那些純良姑娘們哪裡說理去?唔,雖然她和赫連靖鴻還沒過夫妻之實。
她家男人太在意她,總不肯在成親前逾越底線讓她被人戳後脊樑骨,這點還是心知肚明的。可惜知道也沒辦法,還是忍不住想纏著想揩油。
白衣少年倆腿輪番踢踏著,兩手向後撐在床上,表情竟然比等著看活色生香好戲的南肅還要悠閒一百二十分:“行,沒事,反正花柳病這種東西傳染是有機率的,看看幾位兄臺誰運氣更高一招中獎,說不定三皇子殿下一高興尚你們幾個菊爆呢。”
花。柳,病。
登時,一排齊站的七個男人傻眼。
花柳病是什麼?常去煙花之地的人都知道,那特麼就是送死的病,下半身享受了全身遭殃了。既丟面子又丟小命,身敗名裂啊!
眼前的虛假少年真有這病的話。那他們不是極有可能沾染?奔著下半身短暫性福而來的男人們欲哭無淚,殿下這不是騙人嗎。說什麼有女人可享受他們才爭先恐後踴躍跳出的,沒想到要對付的竟然是涼城城主的女人,令人談之色變的鬼公子藍沐冉,而且還是有花柳病的恐怖之物!
別人被騙的團團轉,南肅當然不會上當,只是沒想到一個女人居然恬不知恥說出這種話,藍沐冉……藍沐冉的臉皮當真是世上第一難破的。
沉下臉目光陰冷,三皇子低聲喝道:“沒用的畜生,給你們痛快的機會還不上!”
“對啊對啊,上吧,帶著花柳這個美好的名字回家跟爹孃哭訴三皇子殿下恩寵浩蕩為臣下性福著想幫你們一家絕後了。”女流氓繼續揚眉竊笑。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十四道哀怨悲痛的目光齊齊望向南肅,愣是沒一個人敢上前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