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雷聲大,雨點小。
切,撓癢癢一樣,算什麼。
狀師轉目,對採桑女輕輕點頭。
收到他的會意,採桑女低眉一笑,左手伸出一根蘭指,輕輕敲在自己的右手腕上,像給樂曲打拍子那麼優雅。
蘭指輕輕落下時,第二板子打下,沉悶無聲,卻打得萬家孫哭爹喊娘。
“要死啊,打壞了爺兒們,去省裡告……”
他在哭叫時,蘭指落了第二下,板子也隨蘭指的節奏,雨點一樣的砸了下來。
這幾下打過,萬家孫已經說不出整句了,只顧叫疼哭喊。
數板子的唱官兒認真的查著數,可不知道為什麼,每打三板子,他才漲一個數。
採桑女細心看到,白無常正在手搖羽扇,風度翩翩,而唱官兒查數的頻率,剛好與他搖扇的頻率相同。
這一痛好打,殺豬一樣的悽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