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雖然清貧,好歹樣貌俊朗,也算一表人才,沒想到訂了一樁半面青砂的親。
在城府端量採桑女的時候,白袍漢子悠悠的補上一句:“嚴筱玫就是為當朝公主繡嫁衣的繡姑娘。”
原來如此,這小姑娘的主人,竟然是能跟皇家的人對得上話的。
城府心裡會意,一笑而過,堂內開恩:“小姑娘也可起身聽審。”
謝過了城府,採桑女婷婷起身,守在秀才身旁。
“萬家孫。”白袍漢子走近惡人兩步說起了厲害:“你不是不須跪之人,現在還站著,是等著要挨板子嗎?”
有懂法之人說法,城府也不好太過袒護,隨即一拍驚堂木,厲聲呵斥:“苦主,不得藐視公堂,若再不跪,當受三十殺威棒!”
有城府的厲害在上,萬家孫一萬個不情願,也不得不跪下。
被告站著,原告跪著。
狀師剛剛到堂,三言兩語間,氣勢已經全變了。
城府剛拿起驚堂目,要二次問案,又聽到白袍漢子對採桑女輕輕說:“我此次下蘇州,是受公主所託,特特的感謝嚴姑娘,請採桑小姐務必引薦我能見到嚴姑娘一面,好讓我帶來公主的謝意。”
此言一過,蘇州城府心裡大驚,難怪這白袍漢子風度翩翩,竟然是公主身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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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上面的人
驚堂木響過,兩側衙役再喊堂威。
堂威迴盪之後,蘇州城府二次問案:“苦主,被告的狀師已到,再重新細說你的案由。”
恨恨的白了狀師一眼,萬家孫滿心怨氣,又講了一次混蛋話:“我告賣字的石秀才打死我姨夫,要他賠我傳送錢,再要他蹲大牢。”
錢也得要,人也得坐牢,萬家孫果然一肚子壞水。
“狀師,對苦主所告之事,可有話說?”
終於有了一個正常的堂審,蘇州城府心裡也痛快許多。
狀師手搖羽扇,幾步風雅,對城府輕輕一禮:“若是有人被害至死,苦主應是妻、兒、雙親才對,從沒聽過內侄給姨夫做苦主的,請老父母調來正宗的苦主,再問案不遲。”
“我姥姥、姥爺命短,我姨娘死得早,還沒來得及生孩子,剩我姨夫一個老光棍兒,我是他唯一的親人!”
萬家孫又在插話,用提前編好的說辭對付狀師。
狀師輕輕一笑,再對城府說話:“遇到這種情形,若是叔侄關係,還能做個苦主,因為至少是個同姓血親。”
蘇州城府微微點頭,狀師又繼續說下去:“姨夫與內侄,只是姻親而已,若是姨娘早逝,就連姻親都算不上了,此案的死者怕只能做個無頭苦主了。”
狀師的三言兩語,讓萬家孫連告狀的資格都沒有了。
蘇州城府略有沉吟,萬家孫剛想反口狡賴,又聽到狀師朗朗有詞:“若是有人要代無頭苦主申冤,也並不是不行,按律法,要先挨一百冤棍,以證其天地清明,沒有私心。”
說過了律法,再問蘇州城府:“老父母,我說的可對嗎?”
他言辭昭昭,說得一清二楚,城府不得不點頭稱是,再沉聲問向萬家孫:“你可願挨一百冤棍,替無頭苦主申冤嗎?”
本以為一百冤棍能嚇跑這個無賴,誰知道萬家孫不知死,居然應下了這一百棍。
他自有他的計較,他仗著自己是省府的外戚,料定執杖的衙役不敢對他下狠手,所謂打板子,也不過是擺擺樣子,意思幾下。
見萬家孫要無賴到底,蘇州城府也不得不賜下令箭。
有執杖衙役過來,把萬家孫架到堂口,褪下褲子。
萬家孫趴得悠閒,有恃無恐。
第一板子下來時,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