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掃了一下這些人,最後看住張畢喜:“你說我父親不是你所害,卻是誰,你以為我是三歲孩子由你哄騙。”聲音十分飄忽,身形搖晃不止,張大帥一看,伸手向前走了一步,彷彿想扶住她。說時遲那時快,很多人還沒弄清發生什麼事情,崖邊已經沒有了那一抹麗影。
站在張身旁的幾人卻看清了。大帥向前走了一步,林曉並不說話,突然左手從被頭髮擋住的地方掏出一把毛瑟槍對準張畢喜就是一槍,其他幾人立刻反應過來紛紛向林曉射擊,林曉幾乎被打成穴篩子,在掉落山崖以前還堅持向張又開了四槍。
張畢喜終於還是死了,周林曉被認為早就死了,只有少數幾個人為她這次有人親見的死亡傷心惋惜,卻也什麼都挽回不了了。
作者有話要說: 門前冷落車馬稀。。。。。。我已經無語了
☆、僥倖得生
蔡小元從外面進來,衣服、布鞋、並頭發上撒著薄薄的一層雪,元紅正在灶後燒火,見了她連忙拿了掛在洗臉架子上的一條幹毛巾給蔡元拍著雪,蔡元想要自己拍,元紅不給,她便笑嘻嘻任她動作。待把雪弄乾淨了,她立刻躥到灶前填柴、烤火,元紅也準備著做飯。看這生機勃勃的火苗,她的手腳不一會兒就暖和起來;她想著,有個朋友也不錯。
當初刺殺張畢喜失敗,本以為大仇不能得報,沒想到張倒一塊來了,尚未派上用場的手槍給他致命一擊,後來雖然幾乎失去意識,但她以為自己是活不成了。不料,醒來時,竟然躺在了元鳳班的四處漏風馬車中,一個叫元荷的年輕女孩子在照料她。
她幾乎以為自己又穿越了,摸到頸上週太太從廟裡請到玉佛時,才又覺得不可思議,自己明明沒有生還的可能,為什麼竟然沒有死呢?那時雖然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痛,如在煉獄之中,恨不得自己真的死了,她確信自己的確是活生生的,能親身見證奇蹟的發生,她只能認為是遇到神人了。
她偷偷檢查了自己,發現除了玉佛,以前的東西都不在了,連身上的衣服都不是自己的,及至想到羊皮,它又突然出現在自己手上,翻開檢看,似乎在原來每兩列字之間又多了一列字,實在奇怪,難道是用什麼藥水將紙捲上的一半字給隱藏了?那為什麼父母沒能發現其中的秘密。呆了一陣,聯想自己能穿越,本來就是超越常識的事情,心中有些對神秘事物的敬畏,想著這世上也許是真的有神仙的,小小翼翼地將羊皮收起來。
班主是一個叫元青的中年男子,脾氣很好,說話聲音不大,模樣枯瘦,有些頹唐;據說才三十多歲,看起來卻比周先生老——艱苦的生活讓他老得太快了。後來元紅偷偷地跟她說班主原來還是高官子弟,順帝退位時,他們家早敗了,後來他就自己跑去戲班子裡當學徒,學得差不多就登臺掙錢養活老祖母。
老祖母過身後,娶了他現在的妻子鳳姐兒,也是個唱戲的出身,模樣兒稍差一些,腦子轉得快,嘴皮子也利索,教訓起人可以說上半個鐘頭,不帶髒字兒地罵人你還能聽出邏輯性來,班裡至少有一般人不喜歡她,但是對班主倒是死心塌地、一心一意。後來戰亂,夫妻倆收養了不少孩子,陪養著他們唱戲,元鳳班旗子才慢慢地豎起來,走南闖北的混口飯吃。
學戲太苦,唱戲又要風餐露宿、忍飢挨餓,那些長得好的孩子大多受不了誘惑,去攀了貴人的高枝兒,或者有了更好的去處,有良心的還會給些錢,沒良心的簡直巴不得這個元鳳班快點滾的遠遠的。
撿到林曉的前幾天,班裡剛又走了一個唱旦角兒的男孩子,大家心情都十分慘淡。遠遠地看見一人趴在水凼裡,還以為是個死人,屍體白骨在這年代沒什麼稀奇的。班裡有個小孩子沒見過死人,拉著元荷非要去看,結果小孩兒一摸竟然還有熱氣,就嚷嚷著班主、師父過來。
林曉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