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要交換一下,明白嗎?這個給你,算是你辛苦的酬勞,事成之後,還有一半。”沈林往他的手裡塞了兩塊大洋,制服小夥兒神情慌亂地左看右看,很是猶豫,看了兩塊閃亮的銀幣,堅定道:“謝謝小姐。”
陳泉冰一人坐在那裡,不知在想些什麼,沈林拉開椅子在他的身旁坐下,暗中狠狠拍了他一記,他呲牙咧嘴地瞪她:“你幹什麼?”她湊過去低聲說:“你跟他們不認識,隨便找個藉口,我們就能離開了,為什麼偏要湊熱鬧,說說,你是不是一眼看上那個美人兒,想著就勢留下了可以一親芳澤?”
陳泉冰嘆氣:“我的大小姐,傅家可不是什麼小門小戶,你沒有後顧之憂,可以和他對著幹,我還要做生意的,萬一他看我不順眼,隨便跟他的某個叔伯兄弟、大姑大姨知會一聲,我就不要再申城混了。阿林,我勸你也不要和他鬧得太難看,傅六公子家不是商人這麼簡單,他們家在國內的軍政商界都有人,就是在海外,也有很多能量不小的親戚朋友,得罪了他,你可能不但在申城混不下去,就是到了國外也舒坦不了。”
沈林也嘆氣:“當著幾個人的面,他幾句話就把我說成了淫娃蕩婦,盡情地傷害我的名譽自尊,我和朋友反目,他也是導火索加罪魁禍首,我也不愛惹事,所以即便如此,我也不想像個鬥雞似的一見面就和他掐上,今天,我不是想躲著他嗎?是他把我們生拉硬拽過來的。泉冰,我留在申城,不是無慾無求,也不可能為了某個目的就逆來順受,活得低聲下氣。怎麼就讓我遇上了這種人,哎,真是煩死了。”
陳泉冰挑眉:“我看你和那位方先生聊得挺開心嘛,也沒有煩死了。”沈林靜靜地撥出一口氣:“怎麼說呢?我對他還是很有好感的,可他是某個討人嫌的好朋友,想想就讓人卻步,而且我對他也不太瞭解。哎,這個時代呀,讓所有的人都變得神秘、危險,要確保自身的安全,我必須對所有的人都懷抱戒心——對於一個單身女人來說,陷入一段感情是危險的。”
陳泉冰沉默片刻,摟過她的肩膀,低聲問道:“我一直好奇,你到底是什麼路子,比我還神秘,作為朋友,我也幫了你不少忙能不能稍微透露一下。”沈林推開他的手臂,說道:“透露一些也可以,目前來說,你是唯一一個能和我分享秘密的人。事情是這樣的,兩個對我有天高地厚之恩的人,臨死前留下一個心願,我要替他們完成這個心願。”陳泉冰撇嘴:“你這是什麼都沒說嘛。”
面前忽然一個人影走過去,一看竟然是傅定禕,陳泉冰和沈林面面相覷,陳泉冰道,“你說他是不是偷聽了我們說話?”沈林聳聳肩:“他若是真有這個嗜好,我倒真要好好審視一下他了。你先坐,我去趟洗手間。”
餐桌上鋪著藍綠相間的鮮豔桌布,銀色的餐具、明淨的杯子、雪白的餐巾、雪白的椅子,穿紅著錦的俊男靚女,浩浩藍天,卷卷白雲,真是讓人賞心悅目、心閒神逸啊。
選擇座位是隨機的,沈林不擔心有人在上面做什麼手腳。先上了幾個開胃小菜,都是冷食小點之類。不一會兒,香噴噴的烤肉上桌了,談笑風生的人們,矜持地把烤肉切成小塊再放進口中細嚼慢嚥,一邊吃,一邊聊著各種高深、優雅的問題。
沈林悄悄地聞了聞烤肉,沒有怪味。雖然自學過中醫中藥,她也不能聞出所有不同尋常的氣息來;說實話,她不太確定李杳田要怎麼陷害她,只好嚴防死守,不讓人碰她的衣服、頭髮、手袋,也不輕易沾染覺得似是而非的東西。這樣一來,什麼還能打擊到她,那些人如刀的言辭和蔑視的表情?還是食物和飲料?
吃了一會兒,李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