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揣測,好讓向氏不安。”
“這麼說來是你胡言亂語,莫名揣測皇室宗親?!”聽了沈連城娓娓道來事情始末,宇文烈更加惱怒了,突然暴喝一句:“你好大的膽子!”
這一聲暴喝,便是在殿的趙寺人也為沈連城捏了一把冷汗。從前機靈乖巧的沈氏阿蠻,怎就做了這樣糊塗的事兒?這不是找天子的不痛快麼?
榮親王宇文衍則是又意外了一回,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沈連城卻是伏地,不慌不忙,語速不疾不徐道:“新婦不敢。新婦也並非胡言亂語。”
“噢?此話怎講?”天子瞟了榮親王一眼,火大的脾氣立時熄滅了下去,對沈連城接下來的話,很是期待。
榮親王的心情,則猶如過獨木橋一般,左右晃盪,找不到平衡。
“陳國公救過榮親王一命是真,榮親王想重謝陳國公是真,並有意將其納為己用也是真。新婦不敢有半句虛言,望陛下明察。”沈連城說罷,頭更是貼到了冰冷的石板磚上。
“皇上,”榮親王忙解釋,“李世子夫人所言不虛,但臣弟想將陳國公納為己用,的確是因他於大火之中救了臣弟一命,臣弟才有愛才之心的。那個時候,臣弟甚至連他是誰都不知。”
“陳國公落府設宴那次,榮親王又是為何惹惱了他,害他又殺了您一名護衛呢?”
她是如何知道的?那個時候,她好像不在京都吧?宇文烈又是一驚。但他知道,當務之急,還是要解除天子對他的疑心,自然容不得他多想。
“陛下,那次臣弟也只是想與之交好罷了。陳國公得陛下如此重用,京都的權貴,誰人不想與之走得近一些?陛下,臣弟絕無與之勾結之心。”一頭叩下去,滿是忠誠之態。
整個大殿,一晌沉寂。兩個埋首跪在地上的,絕不知坐在高堂的,在尋思些什麼。
“都平身吧!”宇文烈終於恢復了往日的語調。這樣的語調,於在場的人聽來,可謂溫柔。
沈連城低眉斂目,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宇文衍雖然鬆了口氣,但絕沒有她這樣自在。天子究竟如何想的,他還不知道呢!
而無論天子此刻是如何想的,他往後很長一段時間,都要收著點兒尾巴好好做王爺了,不然,恐怕要落得其他幾個王兄弟一樣的下場。
“適才你說,向府宴席有人詆譭你夫君?”宇文烈看向沈連城,突然開口,不無對她的關懷。
“是。”沈連城趁機答,“她們說我夫君一無是處,要身份沒身份,要富貴沒富貴。甚至還說,新婦與陳國公之間不清不楚。”
與陳國公不清不楚這事……宇文烈只覺自己也無能為力,但說她夫君無能,這就有些刁鑽了。
“李世子好歹是孤王愛姬李夫人的親弟!都有哪些人?竟敢如此說道他?”他話語裡故意而來的震怒,是做給宇文衍看的。
沈連城想了想,報出了幾家貴夫人的名頭。
宇文烈聽罷看向宇文衍,和緩了語氣道:“王弟,此事你該讓向夫人好好管束管束。”
“是,臣弟知錯。”宇文衍恭謹拱手,恭謹地答。
天子願意為沈連城做主,算他還有些情義。如此一來,再讓王太妃那邊加把火候,看還有誰敢在她面前胡編亂造!
“既是一場誤會,都退下吧。”宇文烈心中有數,終於放人了。
二人一前一後來到欒清殿外頭,宇文衍突然頓步回頭,神色嚴肅地看沈連城。
沈連城瞄了他一眼,只覺他這個樣子,像是要把自己按在地上暴打一頓的樣子,不由得心生了幾分忌憚。但她還是鼓足勇氣,不甘示弱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王爺早該管好自己母家的人才是。”
宇文衍聽了,忽而勾起唇角,一展明眸皓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