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前程,內閣三公是冶國能臣,他們擔心加稅也是為了大明朝廷著想,徐公怎可如此說話?”
徐貫忙陪笑道:“是是是,王尚書說的是。”心中卻不禁暗罵:老匹夫,就你光明正大、為國為民,怎麼又鼓動兒子去刑部告狀,想砍了人家的頭、再辱了人家的名?
洪鐘說道:“王大人,我們不如即刻進宮,將楊凌不法事蹟稟報皇上,等金井黃土一到,真相大白,殺他個有理有據!”
王瓊略一沉吟,微笑搖頭道:“此事何須勞動你我出面,豈不顯得小題大做了麼?叫刑部侍郎程文義上個摺子,以士子舉報的名義呈給皇上便是。”
乾清宮中,正德皇帝正心神不寧地聽著大學士謝遷嘮叨。他今兒藉口給太皇太后和太后請安,已免了午朝,一直在這宮中候著訊息。這健、謝遷聽說他要給太后請安,正好有皇帝大婚的事情要稟報磋商,趕緊也跟了進來。
誰料小皇帝根本不想去見太皇太后和太后,兩位大學士深知時間的寶貴,一點也不浪費,立刻見縫插針勸諫皇帝不要耽於嬉玩、不要不帶侍衛在宮中行下頭、不要讀書時辰過少、不要不開經復,一番苦口婆心勸得正德皇帝一個頭兩個大。
正德皇帝正不耐煩的功夫,一個小黃六匆匆奔來稟報:“啟稟皇上,刑部侍郎程文義有緊急奏摺,事關帝陵滲水一案。”
正德一怔,忙道:“呈上來!”正德接了摺子,開啟一看,奏摺上程文義洋洋灑灑三千餘字,除去套話,查實楊凌明作清廉,暗中貪奢、巨資買妾、欺壓僧侶等等,請皇上允許與帝陵滲水案一併審理。
正德猶如正等著揭開底牌的賭鬼,不知從帝陵帶回來的黃土到底是不是被人動過手腳,一見這了摺子心就涼了一半,原來張永還說楊凌沒有貪汙的理由,如今可是有了證據,正德只將那列舉的罪名看罷,後邊的內容再也沒有心思去看。
他恨恨地將摺子擲在龍案上,頰上肌肉突突直跳。在椅上呆呆坐了半晌,忽地一跳而起,勃然怒道:“把一干人犯統統給朕帶來,朕要親審此案!”
劉健聽了連忙阻止道:“啟稟陛下,此事萬萬不可,法有所司,皇上萬乘之尊,豈可越權干涉?自古帝王除了獻文帝不知自愛,還不曾聽說有哪位明君行尊降貴去坐刑部大堂。”
正德怒火中燒,指著他凜然喝道:“明君,明君,朕的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了。你口口聲聲萬乘之尊,可我這皇上卻由得你指手劃腳,何曾有半點事情做得主?這天下是你的還是我的?”
劉健聽地臉色鐵青,伏地免冠顫聲道:“皇上何出此言,老臣一片赤膽忠心,天地可鑑,若是老臣言語不遜衝撞了皇上,願乞皇上賜罪!”
謝遷見狀忙打圓場道:“皇上,以帝王之尊去審理犯人,確實與理不合。皇上是天下共主,哪有皇帝親自問案的道理?不過皇上如果想聽審此案,不若在刑堂訊案大堂後邊高座旁聽,皇上以為如何?”
正德皇帝揮手道:“聽審便聽審,隨朕去刑部大堂,我要瞧瞧他到底做了哪些黑心事,如此傷朕的心!派人告訴都察院、大理寺、勘陵欽差,一俟金井土壤到京,立赴刑部,三堂會審!”
正德皇帝風風火火,帶著兩位大學士和張永、劉瑾、馬永成三個心腹太監,一路殺到了刑部,倒把魏紳、程文義嚇了一跳,二人趕緊派人去禮部把洪鐘請了回來,王瓊、徐貫聞訊也急急隨來。
正德皇帝急不可耐。等洪鐘趕回來,立即下令升堂問案。因為此案只涉及楊凌一家,故此魏紳只將楊凌和韓幼娘、雪裡梅、高文心帶上堂來,將李鐸、倪謙、戴義和那證人什長押在堂下,聽候三司會審。韓幼娘等人倒不是來地巧,她們因為擅闖法場,在帝陵問明之前,是待罪之身,因此昨日也被收押女牢,只待帝陵案後再做處理。
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