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我、我這就搬椅子……”
慕容瑜斜睨她一眼,冷哼一聲道:“討厭的眼神……在看別人之前先認清自己的身份再說。”說罷拂袖而去,留下一頭霧水的林天寶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等慕容瑜走出門外,林天寶才提起拍在桌上的右手,整個桌子就像沙礫一般坍塌下來,聽到動靜,慕容閣眼光閃了一閃看向碎成一堆的木屑,又看向林天寶道:“怎麼了?”
林天寶一手抓一個凳子走向內室道:“沒什麼。”
慕容閣歪頭一想,憑林天寶的武技,的確很少有人能在她手中討到便宜,便不再言語。
拿了兩個凳子,結果是慕容閣和青衣不客氣地坐了下去,害得她只能在旁邊站著,不過看到青衣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後,林天寶也不好意思開口把凳子要來坐。
想再去搬個椅子過來時,青衣的一句話卻阻止了她的腳步。
“我看過樓公子身上的傷,他身上中了二十七刀,看起來血肉翻卷,刀可見骨,失血過多,而且刀上抹有毒粉;遇血便溶。”
礙事的青色織錦的帳幔 被帳鉤勾起,慕容樓仰身躺在床上,面色蒼白雙目緊閉,看樣子還在昏迷之中。他的上衣已經脫下,身上的血汙也差不多擦淨了,露出血肉模糊的猙獰的刀口,似乎並不單純是被刀劍所傷,還有傷口血跡為詭異的紫黑色,的確是中了毒。
“樓公子四肢及頸部肌肉痙攣,呼吸急迫,肢冷脈弱,心率不齊,除了身上中了麻痺神經的毒外,應該還被人餵了毒藥傷及內臟。”
青衣掀開慕容樓的眼皮看了看他的眼瞳和眼角,並掰開他的嘴,又看了看他的舌苔、舌根,然後對慕容閣說:“你看他眼角赤紅,舌苔金紫,便知道他中了奇毒,外毒陰柔,內毒兇猛,內外兼噬,陰陽調和,是為纏綿之毒。”
“纏綿?”林天寶心頭一跳,看向青衣,“凌雲派的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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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燭成淚,燭芯發出“嗶啵”的響聲,林天寶眼睛半眯半閉,似在沉思。青衣走到外室寫了一張藥單,遞給身邊的婢女,讓她從庫裡抓些藥來。慕容閣坐在床邊,拿起布巾擦拭著慕容樓額頭上的虛汗,臉上有著毫不掩飾關切。
“噼啦”一聲巨響,寢室緊扣的門扉驟然碎裂成碎片,青衣驚嚇地站起來,躲開碎木屑,瞪大眼睛朝門口望去,一位少年衝進屋內,倉皇四顧著道:“小樓,小樓怎麼會受傷的?他現在怎麼樣?”
林天寶也嚇得轉過身看去,只見對方高髻金冠,玉帶錦袍,卻是蕭錦衣。
見他面色不善,林天寶本能地身影一閃,護在慕容閣身前。
見蕭錦衣一步一步地朝她走去,林天寶沉下臉道:“十四,你在做什麼?!”
蕭錦衣目露兇光地瞪了她一眼,恨聲道:“讓開啦!”林天寶心想屋裡這麼多人也不怕他亂來,於是移開身子,但還是半護住慕容閣,只見蕭錦衣卻連看也沒看慕容閣一眼,直奔向慕容樓躺臥的病床。
蕭錦衣面色陰鬱地站在床前,目光惡毒地掃過慕容樓慘白的臉,緊閉的雙眼,微微抽搐的四肢,以及才包紮了一半血肉猙獰的傷口,他渾身散發出的陰邪之氣令林天寶忍不住向旁邊閃了閃。
蕭錦衣咬牙切齒地瞪著昏迷中的慕容樓,突然硬撲了上去,林天寶甚至以為蕭錦衣是撲上去要掐慕容樓的脖子而驚叫了一聲,卻見蕭錦衣按住慕容樓的雙肩,恨恨地瞪著無甚知覺的他,嘴一撇,竟然嚎啕大哭起來!
“小樓,小樓,若你死了,我、我也不活了!”
“你若真的這樣搖下去,他真的活不成了。”
青衣跑到床前拉住蕭錦衣,阻止他繼續蹂躪可憐的慕容樓,蕭錦衣聽到,情況這麼嚴重,當下就聽話地鬆開了手,結果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