睨。兩人分站在慕容閣兩側,張狂而排他,隱隱中有分庭抗爭之意。
至於慕容玠、慕容瑜,他們兩人的出名全在武技之外,慕容玠身材高大長相卻極為平庸,他打理著慕容家族上上下下的所有生意,大至井鹽滷運,小到借貸收租,都是他在辛勤運作,支撐著慕容這一大家子的生計。
而慕容瑜年少天才,十歲時就被喻為湘南神童,自十九歲參加考試取得進士之名外,再沒有朝仕途發展,反面求師鑽研土木機關之術,二十一歲已經接下慕容府總護衛之職,慕容府外的人造壕、溝箭樓、吊橋就是他負責再加寬和堅固的。
比起他們在江湖上的盛名,慕容家主慕容閣的名氣……說好聽點兒是神秘莫測,說難聽點兒就是默默無聞,他是惟一一個沒有在江湖上歷練三年便成為家主的異數。江湖在武尊花非花的努力下,六年來都沒有發生大規模的正邪之戰,作為四大家族之一的慕容家族也少有建樹,因此也有人傳言慕容閣其實是慕容家族推到前臺的傀儡家主,實際掌權者應該是慕容琰、慕容玥、慕容玠和慕容瑜四人。而慕容家主惟一的一次任性,卻被毒尊莫飛紗修理,因為這件事,江湖上的人對慕容家主是傀儡的傳言又信了幾分。
林天寶卻對慕容家的家主是不是傀儡沒有一點兒興趣,她感興趣的是慕容家已經發生或將要發生的一些事。
不過有時候她也是極為感慨上天的安排是何等的奇妙,就像她知道自己是一定能夠見到慕容閣的一樣,畢竟慕容樓結婚大宴賓客,慕容家難得地開城迎賓,她即使偷個請柬也會混到慕容家中湊湊熱鬧的,至少應該會在喜宴上見到慕容閣。
但是“見到”和“遇見”真的是很不相同呢,她從來沒有想到會不經意地“遇到”慕容閣,而且是在他身中奇毒的情況下。
不過餘下的經歷沒有絲毫可以誇耀的地方,畢竟那是被奴役和壓迫的過程。
慕容閣扭頭不知道在和慕容瑜說著什麼話,室內燭影幢幢,金枝秀華,他的側臉在燭光的照映下,浮現出奇妙的溫柔神情,像是尋常人家溺愛弟弟的哥哥一般,絕美的臉上因為有了這種感情而變得更為美麗,在他周圍瀰漫著平穩安寧的氣息,慕容家的人也因為在他身邊而漸漸消除了焦躁不安。
林天寶放下支腮的手,坐直身子看向慕容閣。
現在的慕容閣不同於初次見面時那麼毒牙利齒。
也不同於再次相處時那麼任性無理。
更不像私下相處時的媚惑和曖昧。
偶然見到的冷漠神情,宴請賓客時的談笑風生,還有現在的溫和表情,到底哪一個才是慕容閣的真實面容?或者是所有的一切才組成這樣一個迷一般的慕容閣?
“林天寶。”
慕容閣笑吟吟地叫她,不是她看慣的任性、冰冷和譏誚的笑,而是帶點兒溫暖、寵溺和陽光般絢麗的笑,連和平時一樣命令的口吻也變得易於接受了一點兒,“你過來一下,同時給我拿把椅子過來。”
就像被什麼刺中了一樣,林天寶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左胸,慕容閣的笑容太過耀眼,令她有一瞬間的失神,手下的心臟劇烈地跳動著,好像要掙脫出來似的,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她聽到慕容閣在和他的堂兄弟說話,話裡的每個字她都聽得很清楚,但是並不想花心思瞭解,她的眼中滿是慕容閣的身影,連慕容家其他人離開她都沒有注意。
肩膀被猛地撞了一下,一道巨痛從肩上的經脈竄向心脈,林天寶大驚,她上身傾斜,腳下一個踉蹌,右手“啪”地擊在八仙桌上,驚詫地看向撞她的人,“瑜、瑜公子……”
慕容瑜見林天寶只是被撞得倒退了兩步,臉上卻沒有任何異樣,不覺奇怪地挑高眉,口中也不依不饒地斥道:“不幫忙做事在這裡杵著幹什麼?!一點規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