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的時間內,劉瑾等人如此大膽有點不太尋常。他知道有王嶽那些人在頭上壓著,劉瑾等人並沒有飛黃騰達的野心,他們平時哄著皇上游玩,不過是討皇上歡欣,撈上點便宜罷了,現如今他們這麼做,必然引起外臣的仇視,他們沒有這麼大膽子,至少現在絕對沒有,這裡邊一定有鬼。
楊凌想到這兒,對柳彪斷然收到:“透過我們的訊息網公司大檔頭,密切注意內廷外廷一切訊息,有任何動靜都要隨時呈報給我。”
柳彪見他神色凝重,也不敢再嬉皮笑臉,連忙答應一聲,見楊凌似乎想著心事,這才告辭退了出去,安排好一切後立即趕赴海寧。
楊凌現在己不是初出茅廬時的雞鳴驛丞,朝中打擊政敵含沙射影、縱火燒身的陰謀手段多少了解了一些,他出京時就擔心內廷外廷會對他不利,現在聽了正德的異常行為,一時猜度不透其中原因,不禁暗暗提起了小心,生怕是對手設下的圖套,原本他還急著想趕回京去,有了這層戒慎,卻提起了小心,不敢輕舉妄動,怕一腳踩進對方設下的陷阱。
楊凌待柳彪離開後,坐在椅上將自己南下以來的所作所為仔仔細細地推敲了一番,沒有發現可供人彈劫陷害地地方,提起的心才稍稍放下。
這時,珠簾一響,一個嬌悄的身影兒悄悄閃了進來,楊凌扭頭一看,只見高文心立在門旁,便笑了笑道:“這麼早,又該針灸了麼?&;quot;
高文心幽怨地看了他一眼,這位大佬爺倒的確沒把他當傭人,可是卻當成了私人郎中,難道不是為了治病,自己就不能來看他麼?
楊凌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說道:“來吧,每日一針,現在一日不扎,我還不習慣了呢。呵呵,對了這祛虛健體地治法一定要半年後才生效的麼?&;quot;
雖說有高文心溫柔的玉手按摩也算一種享受,可是每日那最後一針。都要扎得一柱擎天。害得他還要趴在那兒靜候二弟心平氣和,一日兩日還能忍受,天天如此,又沒有幼娘、雪兒那幾個小妮子在,這就像是喝上一杯春藥,然後再用冷水澆下去,天長日久還真地是有點苦不堪言了。”
高文心臉兒一紅。她誑騙楊凌說是為他強身健體地方子,其賣是用來治癒不孕地藥方,這方子用上就該有些作用,至於現在是否管用,就算她是神醫也看不出來呀,瞧老爺一臉地不情願,她只好硬著頭皮說道:“是的老爺,這方子不用足半年,是毫無效果,所以老爺一定要堅持服藥針灸才是。”
楊凌無奈地道:“罷了。進內房用針吧。”
楊凌趴在床上,察覺到高文心一副欲言又止地摸樣,忍不住笑道:“我說今日為何用針這麼早,你是不是有甚麼話要對我說?
高文心一愣,隨即低下頭道:“婢子……婢子沒有話要對老爺講……不過……老爺是不是忘了有話要對婢子說呢?”
楊凌奇道:“我有什麼……啊!你是說……。”他趴了會兒,才無奈地道:“一會兒用完了針,換身衣服陪我出去走走吧。到了這裡這麼久。走到哪兒說是看風景。其實還不是迎來送往的看人?在太湖和你泛舟賞荷算是這次下江南最愜意的事了,我們一起去遊遊杭州地小巷,到時……我再說給你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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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的小巷,就象書香滿身的江南才女,叫你咋看一眼,就驚覺它地美麗,可是在它身邊走上多少遍,你也摸不透它那幽美神秘隱藏著的秘密。
一走進小巷。似乎一下子從萬丈紅塵它進了煙雨舊夢,幽雅靜宜,讓人的腳步不由自主的放鬆了些。
楊凌和高文心一身士子打扮,踏著青石板的路,慢慢踱入小巷,午後的陽光細細地灑落在兩旁的屋簷上,巷地兩旁,一棟棟灰瓦白牆的屋子靜靜矗立。那灰瓦已飽嘗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