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臂。
感覺情況不妙,切薩雷趕緊將骨杖抬起,心想還是再研究研究以防萬一較好。收起了骨頭,另隻手上的斧頭冒出寒光,如果那個醉鬼神父伊斯特萬沒有撒謊的話,只要把這種怪物的心砍掉就應該就能消滅他們。
而抬起斧頭剛要動手,老婆婆的哭嚎聲從遠處跑來,那個上了年紀的老人趁著切薩雷還沒動手,連忙連滾帶爬地跑了過來,一把將切薩雷向後推開。
“滾開!離我兒子遠點!”她大聲地哭鬧著,用手捧起那些融化掉的菌絲潑回怪物的身體。“我兒子沒有死,你看他這不是好好的嗎!你們這些畜生,和那群烏鴉一樣!都是畜生!我兒子沒有死!”
看著眼前的一幕,安雅捂著腦袋晃晃悠悠地走向切薩雷的身邊。“頭好痛…好像磕到石頭了,我絕對要把今天的經歷寫在日記了,可以幫我記一下日期嗎。”安雅搖了搖頭,看著抱著怪物痛苦的老婆婆。“所以現在怎麼辦?”
切薩雷沉默著,似乎在等待著些什麼。
那怪物努力挪動自己剛剛被菌絲恢復的肌肉,沒有骨頭的支撐,乾癟的面板強行被菌絲扭動,它用自己短小的手臂努力地想要抱住與它相擁的婆婆。
“媽……”嘶啞難聽的聲音從人頭蜥蜴的喉嚨裡艱難地發出,帶著痛苦的淒涼聲。
“媽在呢,兒子,媽在呢!你只要別死,媽什麼都給你!”老婆婆哭著,用她佈滿皺紋的手撫摸著那張已經被菌絲覆蓋沒有人類模樣的面龐。
“媽……我餓啊……”
黃昏之下,太陽無情地擄走了小鎮最後的光明,唯有渡鴉長鳴伴隨著老婦人的慘叫傳出去了很遠很遠,直到一聲利斧落下的聲音,最後的一切也歸於死寂。唯有渡鴉長鳴——永不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