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可能那位先生就是老婆婆的兒子,而老婆婆收留我們的原因,就是給她的寶貝兒子準備晚餐呢。”
切薩雷聽著安雅細思恐極的猜想,無論是真是假此刻都已經不再重要。
那人頭蜥蜴顯然因為安雅的一劍長了記性,如果他真是老婆婆的兒子,愛好狩獵的他反倒被獵物咬了一口,心裡肯定會不好受,它現在怕是在想一口氣解決我們兩個。
想著想著,眼前飛過了熟悉的身影,那隻紅眼的渡鴉落在了切薩雷的腳邊,與切薩雷對視了幾眼後再次飛起,而這次則落在了安雅的肩上。
“你好啊小傢伙,有什麼事嗎?”安雅看著這個詭異的鳥倒是和切薩雷想象中的一樣,喜歡的不得了,而渡鴉也在安雅的耳邊啊啊地叫著,像是在認真說著些什麼。
聽著渡鴉的叫聲,安雅突然點了點頭,離開了切薩雷的背後,在切薩雷還沒有搞清楚狀況時她已經一下跳上了乾涸的石質噴泉,踩著坍塌的石雕站在了整個廣場的最高點。
“你在做什麼!”切薩雷不解,這種時候還在發瘋豈不是要白白送死。
而安雅這次則沒有給予切薩雷答案,而是讓渡鴉飛向空中,表情嚴肅地仔細聆聽著鳥兒的嘶鳴。
“右邊!”安雅的眼角閃爍著光亮,在她扭動上身的同時,人頭蜥蜴也正從她右手邊廣場的邊緣探出頭來,四肢彎曲抓牢地面猛地蓄力,然後以極快的速度一躍而起,如同在天空在飛翔一般以幾十米開外的距離咆哮著撲向安雅的上空。
正在此時,安雅從隨身的包裹中掏出了一把亮閃閃的物件,一把已經架好箭矢的手弩對準了飛撲而來的怪物,那人頭蜥蜴見到熟悉的東西詫異地瞪大了眼睛。
而也正因如此,安雅單眼瞄準扣動扳機,繃緊的弓弦將箭矢迸發而出,一股涼風從怪物的左眼穿進又從後腦穿出。
失去平衡的人頭蜥蜴在半空瘋狂地扭動著細長的身軀,自由落體般的朝著中央噴泉的地方砸下,龐大的身軀很快就遮蔽了安雅的頭頂,黑暗將女孩的上空籠罩。
“呃…這可糟了。”安雅臉上自信的笑容瞬間消失,紅暈的臉蛋驚得慘白。即將被怪物砸成肉餅但又來不及躲閃,安雅的腰被突如其來的安全感緊緊抱住。
切薩雷抓緊了最後一刻的瞬間,衝向安雅並蹬著噴泉躍起,將少女死死地抱在懷裡,在怪物砸下來的下一刻及時摔下了噴泉,兩個人在灰塵遍佈的地面上滾了幾圈才終於停下,嗆得滿嘴都是沙子連連咳嗽不止。
本就已經破敗的噴泉被怪物的身體砸得更加七零八碎,不過那石雕崩塌的邊緣卻巧好卡進了怪物的身體,將人頭蜥蜴釘在了噴泉之上,它的身體也在衝擊之中幾乎裂成了兩半,一大截的脊椎骨暴露在外。
哀嚎,接著是類似於人類的哭聲,那怪物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氣焰,痛苦地掩面哭泣著,也不知是在博得誰的同情。
切薩雷忍著疼站起身,又扶起腦袋還是暈暈的安雅。他看見怪物的身上的菌絲正在癒合那些可怖的傷口,這種癒合能力他已經見過一次了,不會再犯第二次錯誤。
切薩雷轉著手斧來到人頭蜥蜴的身前,看著它幾乎斷裂的身體似乎想到了什麼,切薩雷趁著它渾身動彈不得,一隻手用斧子狠狠剁向它的軀幹,另一隻手則攥著那根暴露在脊背之外的脊骨,雙手一同用力,活生生地將長度畸形的骨頭從層層的菌絲之中剝離了出來。
看著手中的骨杖,尺寸和長度似乎和導魔杖很是類似……只是不知道是否能起到作用。切薩雷將長骨的一端戳向地面,頓時間渾身的知覺便在同時察覺到一種不同於以往的魔法的流動,它是那麼顯眼,但又……邪惡。
接觸到地面的部分開始融化成黑水,無數的菌絲順著長骨的底端向上蔓延,逐漸想要爬向切薩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