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奪。
這是偶然嗎?不,這是必然。
我為何會遭受這一切?家鄉,白雲山,都在朝夕毀滅,這其中是不是有所聯絡?這人又為什麼會抓我?我只是個十幾歲的小丫頭,沒有本領,沒有權利,僅僅只是個普通的人,可是為何?
世界上一切的苦難憑什麼只要我來承擔?
越想越覺得孤單,越想越覺得憤怒,恐懼佔滿心間,焦躁通滿全身,疼痛在身體裡一點一點的加劇,像是要撕裂一般,我只是個孩子而已,可以哭泣的,這麼痛的遭遇,是可以哭泣的,揹負的種種此時已經化成了淚水,眼淚混著其他東西一齊而下,抽泣帶著身體的抽動一波波的疼痛,世界靜謐,我只望著牆上的刑具泣不成聲,沒有人打擾我,就連那個蒙面的人也沒有說什麼只是輕輕的哼了一聲便走出了這座牢籠,哭泣的最後得到了什麼?什麼也沒有得到,繼而依舊是滿屋的死寂與黑暗,我應該早就知道的,知道所謂的哭泣並不能換來什麼,只是什麼讓防守的心再次陷落?是白雲山的溫情?還是平靜寧和的生活修復了身體與心理的傷痛?
是不是該恨自己的健忘?以為躲在白雲山就真的能忘記了以往,忘記嗜血的仇恨,忘記遺失心臟的地方,那些曾今立下的誓言只是兒戲嗎?
“兒戲嗎?”終於有思考的縫隙,自責的力量源源不斷的蜂擁而來,我突然想起了山主,溫柔的笑顏,笑著對我說:“阿月”彷彿覺得什麼都不重要了,就在無邊的溫柔中迷失,至少我不是孤獨的,我想起了展顏,白離白希還有蕭然師兄,這個世界不再是我一人,還有人陪伴著我一步步逃過劫難,白雲山的種種記憶湧上來衝散了心底的黑暗,腦海裡閃現的是一幕幕山主的靜心心法。
也許這些並不可怕,想的多了,心就不在一味的懼怕,反倒想把這一切弄個明白,最多不過一死而已,其實我早該死了,與父母一起死去。
不知過了多久,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猛然有水從天而降,嘩啦的潑在身上鑽進鼻子裡,像是要溺水一般,眼前一片迷濛,側臉上粘著溼喏的頭髮很不舒服,我試著用嘴呼吸了幾口氣,慢慢睜眼,卻見一個妖嬈的女子站在眼前,雖沒有多少狀容,僅一雙半吊的眼睛就顯示著妖媚,不算小巧的唇輕輕扯起,半截貼身紅裳,露出白皙腰身,下著寬大褲裝用絲帶緊固,手持一軟鞭狠狠的瞪著我。
身邊有人湊上去和她說話,她瞥了那人一眼,忽而在空中甩起自己的長鞭,響聲還未落下,便在我身上使起鞭子,火辣辣的疼痛快令我昏過去的時候,又是一道長鞭打在身上,一道接一道,
我只能嘶吼,最後連嘶吼的力氣都沒有,咬緊牙關忍住疼痛,眼神迷濛的望著這個和我素不相識的人,心裡卻一遍一遍的問著他們,這是為什麼?
沒有人回答我,只一味的拿著鞭子在我身上甩來甩去,打在臉上,身上,流下傷疤,滲著鮮血,那定是很長很長的傷疤,永遠也不會好,就像肩膀上的疤痕一樣告誡我的恥辱。
也許身上連一塊完好的地方都沒有,她才收起長鞭退在一旁,不遠處一襲黑衫的蒙面人再次出現,隱約能看見他手裡拿著一把短木劍,慢悠悠的朝這邊走來,身後跟著的人端著一盆盆血水嘴裡唸唸有詞。
我慢慢閉了眼睛,意識所剩無幾,身體麻木的像是沒有了一般,我努力憶起白雲山的日子,希望抵消現在的痛苦,正在我抓住心裡的那束光線時,有人突然上前點了我的眉心,光線慢慢消失,我睜開眼睛,蒙面人此時正在我眼前,他一手從我眉心中慢慢引出,一手拿著短木劍唸唸有詞,我感覺從額間出來什麼東西,被他的手指牽引緩緩而出,我看見了,那是一盞燈,山主說的琉璃燈盞,只是那燈應該還在白雲山,何時融入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