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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抬頭,明月當空照,沒有一絲雲霧,在夜的清冷下變的更加清亮無暇。

“白月,明月,潔白之身麼?”是啊,我多麼希望自己如同這明月一般照耀著大地,給予別人一片光明,但是這樣的月色卻如此清冷。

月影清輝,忽而夜空綻放起光彩來,容不得我再多點感嘆,只裹緊身上的衣服去尋那些光亮,走至斷崖,那些沖天的光束擋住了視線,夜晚冷風習習,撥出的氣體在光的照耀下如一團薄霧,讓眼前的路看不真切,在過些時日就到春節,這陣陣的光亮讓我想起過年的時候,村子裡燃放著自制的爆竹,在夜空中閃著異樣光彩,還記得父母總是揚著幸福微笑,歡聲笑語不斷,只今年看不到了,這般的記憶那樣遙遠,僅僅只過了一年卻像是陳舊在心底的回憶。

山下光彩越發明亮,從山頂向下看去,並不能清晰的看到,只隱約得見點點耀眼光芒,我正納悶山下的情況,卻聽見身後有人焦急的叫我:“阿月”

回首,一襲潔白的長袍上點點滴滴灑著鮮血,黑色髮絲散亂的揚在身後,待跑進才發現那竟是展顏。

“你怎麼弄成這樣?”不待她過來我便迎上去一把接住她,看她氣喘吁吁的流著眼淚,有一瞬間心像是被什麼東西撕扯了一下。

她喘過一口氣才抓著我的胳膊使勁的搖著說:“阿月,阿月不好了,白雲山突然被魔物襲擊,四殿掌門合力迎擊,怎奈派出去的人至今未歸,白雲山怕是要保不住了”

乍聽這樣的訊息不禁讓人覺得好笑,白雲山坐落在此地已有百餘年,如今卻說要保不住了?那所謂的蒼生?所謂的希望呢?只是未待我問出口,展顏已氣虛倒在我懷裡。

我喚了幾聲沒反應,才覺得事態的嚴重性,天空中的光彩依舊未減,那些所謂的光彩是白雲山的人同魔族鬥法。

我扛著展顏走進房間,剛開啟房門就被人的手點上了眉心,瞬間四肢無力毫無反抗能力,我只看到對面人的黑色衣衫,至於長什麼樣子,還未抬頭便慢悠悠的失去了知覺,最後聽到的是展顏掉落在地的聲音,那聲巨響讓我和白雲山再次分離。

第二十章 陌生領域

又回到久違的夢境,黑色的光束圍在周圍,包裹著心裡僅有的光明,只這次還未作多餘的夢境,額間火辣的疼痛使我驚醒,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一張半蒙面的臉,一雙眼睛犀利無雙,細長的眉毛高挑,雖看不清容貌卻讓人覺得異常刻薄。

他的手捏著我的下巴,說話的聲音分不清男女:“你醒了?”,我搖了腦袋甩開大腦的混沌,卻使得全身如刺骨般疼痛,側臉望望才發現雙手雙腳已被鐵鏈死死的鎖在石柱上。

我正扭捏的試著掙扎,他忽的放開手,陰森森瞪著我笑著說:“掙扎也是無力的,你難道不知道被人釘了琵琶骨是無論如何也使不上力氣的嗎?”

我驚恐的望眼他,動了身子才知道他話的意思,環顧四周,黑暗潮溼的屋子沒有一絲光亮,只有兩束火把在旁邊閃著熱火,隨著火光的微閃可以看見牆壁上掛滿了刑具,我認識的和我不認識的,被堆滿整個房間,有嶄新的,生鏽的,還有的甚至留有未乾涸的血液。

大腦像是終於被震驚醒,瞳孔擴散也抵不住此時的恐懼,只能用已經乾涸的嘴唇顫抖的冒出一句話來:“…這是在哪…?”

他瞥了我一眼,沒做回答,或許這句話沒有人回答,也沒有用處,但此時已不知用何種語言來形容自己的感覺,身體的疼痛,蔓延的恐懼悄悄在心間流淌,像是一種毒藥慢慢腐蝕堅韌的心牆。最後連說話的力氣與勇氣都沒有。

我本是無憂無慮的生活在自己的家鄉,後被妖魔侵佔,家毀人亡,我本已經被白雲山收容,平靜的生活在夥伴之間,卻不料這一切都只是短暫的邂逅,邂逅的結果是又被無情的蒼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