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嚇死人的節奏?
“殿下,我是男人。”王子安萬分艱難地嚥了咽口水,他應該還沒到讓人看錯性別的地步吧!
“男人又如何?你不願?”阿贊諾輕挑眉梢,一副傲慢態度。
“……”
“因為這?”阿贊諾身上抓住王子安的手腕,指著那顆紅色的琉璃珠子說。
王子安將手抽回來,滿心裡問號,怎麼老是有人拿這珠子說事?
看著王子安一臉懵懂模樣,阿贊諾勾起唇角,壞壞地誘導道:“不如你將它送給本王如何?”
王子安下意識地捂住珠子,“這是故人贈予,還請殿下見諒!”
“當真是別人送的?”
阿贊諾的語氣突然變得嚴厲,王子安心裡一跳,整個人都不好了!一個兩個的,怎麼都像蛇精病似的。
“扔了它!”
王子安抵死不從,現在他全身上下,就只有這一個東西可以留著念想了,作為衛亦霜送給他的第一個禮物,意義太特殊了!
阿贊諾看著王子安一副倔強模樣,撇過頭恨恨道:“連這固執都一模一樣!”
王子安圓潤地從阿贊諾的馬車上下來,回到自己車上,心裡還有幾分餘悸。
“小六,你知道這珠子的來歷嗎?”王子安回到車上,見手上的珠子指給韓至留看,果不其然見到對方眼裡劃過的一絲驚訝。
“這東西你怎麼來的?”
“故人送的。”王子安乾巴巴地答。
“你還真是什麼東西都敢接啊!”韓至留無力扶額,“果然笨蛋就是笨蛋,把自己賣了都不知道!”
“喂!”罵人還請不要當著面。
韓至留細細地給王子安講了個西域流傳許久的故事,關於西域敬仰的雪山神蓮祈的。
雖然名字不同字,但聽著這故事,王子安還是有些淡淡的彆扭。
“也就是說,這赤血蓮子是蓮祈神和他悲劇的戀人血染蓮臺後掉落人間的?”
韓至留淡定點頭,“西域蓮子定情的風俗也是這麼來的。”
蓮子定情,生世不離。
王子安捂住手裡的珠子,心裡微微發熱,雖然不知傳說是否真實,但此刻的王子安願意相信它是真的。
一種冥冥中註定了的感覺。
韓至留看了一眼一臉思戀的王子安,難得的沒有去問阿贊諾今天說了什麼,而王子安也徹底將王妃這件事忘在了腦後。
西域草原,一英挺男子蹙眉而立。
來往計程車官紛紛繞著那冷峻的男子走,近日來這位將軍周身的低氣壓簡直叫人不寒而慄,就連黑耀的大爺脾氣也收斂了不少。
衛亦霜算了算時日,他一共送回皇都有兩封信,可整整三個月還不見回信,一種隱隱的不安壓在心頭,這幾日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兩年未歸,他也不能清楚知道皇都的大小事宜。
“將軍,您遣去皇都的探子回來了。”副官抹了抹腦門上的細汗,戰戰兢兢地站在離衛亦霜一米開外的地方。
“帶人過來。”
……
探子報告完畢,賬內一片壓抑,周圍計程車官大氣不敢出一口。
“你說丞相公子被綁架了?”
探子喏喏地應道:“回將軍,淚鶯公子已近失蹤兩個月了,丞相大人一直在尋找對方的下落。”
話音一落,賬內一聲“咔嚓”,衛亦霜身前的桌案應聲而裂。
衛亦霜深吸一口氣,壓下內心肆虐的狂躁,沉聲道:“把你所知的一分不少的說一遍!”
……
夜深了,幾方難眠。
王子安去了外裳,正準備睡下,一抹皎白月色灑入簾中,安靜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