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見王子安二人,王子安和韓至留待在自己馬車裡,不知怎地鬆了口氣,一路風平浪靜,堂堂王子的車隊,還真沒有不長眼的草原劫匪。
又是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王子安從馬車上下來,清晨的空氣夾帶著青草的氣味分外清新涼爽,只不過這只是一時涼快,到了中午可就不是這般了!
“蓮祈閣下,殿下邀您和您的同伴過去坐坐。”一位侍者打扮的少女恭敬地對王子安道。
王子安心裡詫異,卻為多說,車裡的韓至留也聽到了,從車上下來,和王子安一道在侍女的牽引下來到阿贊諾的馬車前。路上,王子安悄悄看了眼韓至留,只是對方帶著面具,什麼表情也看不到。
“二位不必多禮,路途枯燥,只想找二位說說話。”阿贊諾斜斜地坐著,一副慵懶不羈的模樣。
雖是這麼說,但王子安也不敢放鬆,阿贊諾烏黑的眼睛在兩人身上打了個轉,最後定在韓至留身上,“你為何帶著面具?”
韓至留一臉淡定,不慌不亂地道:“之前被狼咬傷,見人多有不便,便遮上了。”
王子安暗暗為韓至留的說辭點個贊。
阿贊諾坐直了身子,伸手想要去揭開韓至留的面具,突如其來的事故,讓王子安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只是阿贊諾的手剛觸到木質的面具,就停下來了,想了想又收回了手。
“罷了,既然毀了容,本宮也不看了,免得影響心情。”
韓至留面具下的嘴角抽了抽,淡定如常。
王子安暗自咋舌,果然是老相識,這毒舌程度當真……
三個人坐在車上,韓至留默默地當一個背景牆,後來韓至留乾脆自己找了個理由回到後邊的馬車上,留著王子安一人面對這個王子殿下,壓力山大!好在經受過韓至留的語言摧殘,王子安的抗打擊能力不是一般高。
“你會畫畫嗎?”
被阿贊諾灼灼的眼光盯著,王子安不由一愣,乾巴巴道:“會點皮毛。”
“那你來畫副看看。”阿贊諾絲毫不給王子安拒絕的機會,很快就讓侍從拿來了紙墨筆硯,王子安被趕鴨子上架,好一會兒沒反應過來,畫的畫水平也一般。
“真醜,阿留用右手都畫得比你好千萬倍!”阿贊諾看著成品,毫不吝嗇地嘲諷著。
“……”王子安摔筆,你家阿留就在後邊車上!
“殿下說的阿留是左撇子?”王子安按下心中欲揍人的衝動,發現了一個不得了的資訊。
阿贊諾不置可否,瞧著窗外淡淡道:“你與他挺像的,就是畫技太爛了。”
“……”畫技太差還真是對不起了!
王子安沒看出自己哪裡和韓至留那毒舌傲慢貨有相像的地方,十分不解的回了自己車上。
“他和你說了些什麼?”
王子安回到自己車裡,就被韓至留問。
“你剛才怎麼不留下?”王子安坐好,拿起杯子喝了口水。
“少見面,少破綻。”韓至留這麼說,王子安可不信,只不過韓至留不把面具摘下來,他也看不到對方有什麼表情,這兩個人的恩怨當真是讓人有點好奇。
“他提到你了,你是個左撇子?”
韓至留一怔,扶著左臂不再說話。
王子安內心裡突然也有些不好受,車裡,一時無話。
接下來幾日,阿贊諾經常找王子安過去說話,等回到車裡,王子安又得和韓至留複述一遍,活生生成了個傳話筒,又不知他們二人到底發生了什麼,王子安夾在這毒舌二人組中,當真苦不堪言。
“殿下,該你了!”王子安放了棋子,見阿贊諾在走神,於是出聲提醒道。
“你來做我的王妃吧!”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