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國公在聽見霍思危說唐韞居然敢當街就搶安安的時候,就已經對他有了殺意,只不過擔心自己性格溫軟的女兒會覺得這樣不妥,也擔心慈悲心腸的夫人覺得他過於狠心。
可沒想到現在看女兒的樣子,她似乎要比自己更恨。
“女蘿,最近你可是知道了什麼事?”
柳國公喝了一口茶,臉色不像之前那樣嚴肅。
面對父親問出的這個問題,柳女蘿沉默了一會兒,期間甚至還端起了茶轉移注意力喝了一口。
為了安安的安全著想,重活一次這麼匪夷所思的事情,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哪怕現在在對面的是她親父親也是一樣。
“爹……”
柳女蘿不打算把全部真相都告訴父親,可其中有些省略掉比較重要的卻能說。
“我最近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當初唐韞說我剛開始有孕時脾氣陰晴不定,又怕惹了我生氣之後對孩子和自身不好,才在前三個月對於打掉孩子這件事隻字不提。”
自從回到國公府之後,柳女蘿就很少跟父親提起她在唐府的生活,怕父親擔心,也怕父親替她委屈。
“他哪裡是怕對孩子和我不好,明明就是知道在三個月之後,我的身子不可能把孩子打掉。”
“他之所以對安安不好,是因為他一開始想要的就是個女兒。”
若非是因為現在這番話都是自己親生女兒說出口的,柳國公那絕對是一個字都不願意相信,生男生女這種事哪有多少心想事成的。
“父親,他不是喜歡女兒,他只是不滿收養的那個孩子以養子這低人一等的身份生活,想成為國公府的外孫女婿。”
連自己有孕都是在他的算計下,柳女蘿怎麼可能還像是之前那樣好性子。
柳國公之前已經因為這件事生過很多次氣,所以現在聽見她提出的這個緣由,雖然荒謬但也不覺得意外。
“這件事交給我來吧,事情既然都已經過去了,女蘿,你應該朝前走。”
“是。”
柳女蘿微微低頭應下,她自然不會困在回憶裡,若是原本她本來應該死,就說明是安安救了她這一回,讓她平安活到了現在。
這輩子不管怎麼說,她也要照顧好安安,讓他平安健康的長大。
“這件事情,你能想通當然是再好不過了。”
沒等父女說完這件事,在柳國公身邊伺候的小廝就著急忙慌闖了進來,跪在那裡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這幅毛毛躁躁的模樣,讓柳國公不悅地皺眉。
“發生了什麼事?怎的這般匆忙?”
“老爺,外頭霍家人上門提親來了。”
“提親?提什麼親?”
柳國公認真想了想,他們家如今也就只有和離後的柳女蘿年齡合適,其餘人那都是無稽之談,所以就下意識扭頭看了一眼女兒。
“爹,我……”
“拒了吧,霍家不比唐家,公婆俱在,那
麼多的規矩你哪裡能受得住。”
柳女蘿輕輕嗯了一聲,她也不願意再讓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的生活再次掀起波瀾。
曾經的確是怪她沒有開竅才錯過了許多,既然都已經錯過了那隻能說明他們之間沒有緣分。
柳國公換了一身衣裳去待客的大廳,霍夫人坐在那裡已經喝了一盞茶,這時國公夫人也被請了過來。
就算是打算拒絕,禮數也得周全。
若是放在之前霍夫人是不願意來的,她兒子帶著功勳歸來,滿京城裡的閨秀都任由他挑。
假如柳女蘿不是和離之身,霍夫人也覺得這一樁婚事不錯。可現在她已經跟人和離過一次了,還帶著一個孩子。
雖說如今就連當今陛下都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