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這麼說,可真是折煞我了,”溫斯頓表現得略有些拘謹,但也效仿艾爾弗雷德的動作,輕輕地拍了拍這位殿下的臂膀,以示自己對於他一如既往的支援與忠誠:
“我已經將妻兒妥善安置到了布萊恩大道的新宅中,那裡雖然距離城中心有些距離,但勝在周邊設施齊全,我也不用擔心他們的日常生活有所不便了。”
“那就好,入座吧,”艾爾弗雷德淺笑著拍了拍溫斯頓的肩膀,親自將他引到沙發旁:
“你的家業都在西里亞那邊,打理起來也不方便。最近一段時間,我又沒有收到你的訊息,還以為你對我的召喚有什麼不滿,用這種方式迂迴地向我表達不滿呢!”
“您這話說得就見外了,處理家產確實頗為浪費心思,導致我在西里亞王都浪費了幾個月的光景,但要說我對您會有什麼不滿的想法,那是斷然不可能存在的。”
見艾爾弗雷德先一步落座,溫斯頓這才坐下,回報自己這數月來的動向:
“只要殿下有命令,我理應無條件地、立刻去執行殿下的要求,只是……您也是知道,您交給我的那批產業本就數量龐大,處置起來確實頗為麻煩;此外,不知如何,西里亞的宮廷也知曉了我與您的關係——應付那些來自領主們、甚至是那位西塞流陛下的寵臣的各種問詢,才是最為麻煩的工作。”
溫斯頓低著頭,沉聲低語,似乎只是在單純地對自己發問:
“奇怪,我一直都表現得很低調,除了黛西王后外,西里亞的宮廷中不應該有第二個人知曉我的身份才對——那位大人向來都有自己的想法,不見得會告訴自己的枕邊人啊……
“難道真的是因為我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行跡?還是說,西里亞高層出現了什麼變動?”
“好了,不必這麼迂迴地向我尋求答案了,”艾爾弗雷德笑著擺了擺手:
“關於你的身份,還有王國佈置在明面上的那些‘暗樁’,都是我透過影衛,向維克特陛下透露出來的。”
“殿——!咳咳,您剛剛說了什麼?”溫斯頓猛地岔了一口氣,思路也變得不連貫了:
“您的意思是,將我們在西里亞的佈置透露出去,是來自您的親自授意嗎?
“可是,這有什麼意義呢?王國在西里亞的舊有密探體系,早已不適用於達西亞如今的需要了。
“如今建立在西里亞土地上的新式間諜網路,都是由殿下和我親自籌劃、搭建起來的,其間耗費了多少心力,您也是體驗過的,又何苦平白無故的將這些積澱毀於一旦呢?”
溫斯頓的頭腦真的有些糊塗了,誠然,他方才的疑問確實有試探艾爾弗雷德的意味,畢竟過去了五六年的光景,這已經成為了他和艾爾弗雷德之間習以為常的交談方式。
但他當真沒有想過這種可能性,他只是在向艾爾弗雷德尋求思路。
溫斯頓與阿諾德一樣,是最早追隨艾爾弗雷德的、為數不多的幾位西里亞落魄貴族之一,艾爾弗雷德早年間所遭受的那些屈辱,很多都是他親眼見證過的!
而西里亞宮廷對於這位王子的敬畏、他與黛西王后的秘密盟約、甚至於他在西里亞建立起的基業與偉業,無不是在一次又一次的忍辱負重、勾心鬥角中謀劃出來的!
溫斯頓怎麼也不明白,為什麼艾爾弗雷德會這麼直接地,就放棄了自己建立的事業?
“哎,胡思亂想些什麼啊——我沒有那麼大方,損害自己的事情,我是一件都不會做的。”
艾爾弗雷德似笑非笑地看著溫斯頓的神情,淡然地擺了擺手:
“專業的事情總要交給專門的人才,雖說商會的性質比較複雜,但本質上還是一個統合商人的民間組織,王國已經在西里亞建立了一套完善的體系,商會的性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