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都覺得不可信。
“飽漢不知餓漢飢。”麥柔音在電話那頭嘆氣,說:“你如果真對董家聲沒想法,那我就去追求他了。”
陶悠悠說不出話。
麥柔音霎地掛了電話。
柔音生自己的氣了嗎?陶悠悠有些忐忑,想拔回去,又不知說什麼好。
這天晚上陶悠悠又做噩夢了,和在青陽齊中天家中做的夢大同小異,她在水裡撲騰掙扎想撈住什麼。
陶悠悠驚醒過來時,窗外暗沉,大地沉陷在黎明前的黑暗和靜謐中。
倒了一杯咖啡來到窗前坐下,陶悠悠有些茫然,這個夢太真切了,真切得她覺得那不是夢。
她似乎看到,她要抓的是一個掩映在水墨畫卷裡的美好女人,女人一襲白色連衣裙,眼裡是濃濃的滿樹繁花被人為摧毀的春意凋零的哀傷。
陶悠悠在窗前坐到東方紅霞初現才倒回床上睡覺。
“快下來,我在小區外的路邊等你。”麥柔音電話打進來時,陶悠悠才從暈沉沉中醒來。
聽著她無心無肺開朗飛揚的聲音,陶悠悠鬆了口氣。
她沒生自己的氣,真好!
飛快地洗了個戰鬥澡,陶悠悠抓起揹包往樓下衝。
“怎麼不化妝?”麥柔音皺眉看陶悠悠,隨即又鬆開,“不化妝也好,面板不受損,我一直化妝的,一沒上妝,猛打眼跟女鬼似的,不像你,天然去雕琢,清水出芙蓉。”
“我挺喜歡化妝的,就是不會。”陶悠悠哀怨不已,她很喜歡麥柔音上妝後天姿國色的模樣。
麥柔音點火掛檔開動車子了,百忙中瞥了陶悠悠一眼說:“不會還不簡單,學唄,我教你。”
陶悠悠高興地叫好,喊完又塌了臉,說:“還是不要了,齊局長說我化了妝噁心死人了。”
“那是你妝沒上好。”麥柔音笑道。
“我知道自己化妝手殘,花了三百塊找的美容院。”陶悠悠不服。
“美容院化的妝應該不會差到哪裡去啊,是不是妝太濃了?”麥柔音詫異。
陶悠悠回想齊中天的惡劣態度,憤憤不平說:“不濃,粉很淡,清爽自然,只是眼影明顯些。”
“估計你的齊局長有些變…態,喜好與眾不同。”麥柔音非常有經驗的下了總結。
的確,想到齊中天電腦桌面那雙與自己神似的小手,陶悠悠一陣惡寒,不自覺地摸了摸手臂。
“如果齊局長和小富豪兩個人你都不喜歡,今天可以留意一下。”麥柔音竊笑。
“咱們要去哪裡?”
不會是相親俱樂部吧?
“一個富豪大腕出沒的地方,會員卡一張二十萬,真他孃的貴。”麥柔音得意地說。
她跟蔡榮分手許久了,最近也沒聽說傍上哪個大款,想必是花錢自己辦的,陶悠悠問:“花那麼多錢辦這麼個卡有意思嗎?”
“我沒那麼多存款,有那麼多錢咱也不能自己辦。”麥柔音擰開音響,一面隨著樂曲扭動身體,一面樂呵呵說:“喬公子送的。”
她和喬荗山約會了?陶悠悠想起那晚陪在喬荗山身邊的邱慧琳,再想想喬荗山的名聲,胸口有些發堵,勸道:“他名聲那麼臭,你可別把自己賠進去。”
“放心好了,這種靠老子的二世祖玩玩可以,不能動真格,我心裡有數。”麥柔音若無其事道。
不生氣,也沒把陶悠悠的話放在心上。
?
☆、亂如麻
?
麥柔音帶陶悠悠來的地方在G市郊外的獨秀峰山腰下,離市區很遠,不過,對於有車一族來說不算什麼,一路都是高架橋,比在市區行走少了堵車和等待紅綠燈之苦,更加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