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景,乖,孃親現在這般模樣,有一部分也算是咎由自取,常常會想著,以前若是沒有遇到他該有多好,但是那樣一來,孃親就沒有流景了,沒有傾心了,那樣好像就沒有什麼意思了,嗯?”我輕拍著他的後背,安撫下他略有些激動的心情。
“可是,流景不要。若是孃親為了流景和妹妹要受這麼多苦,那流景還是希望孃親不要遇到他。可是孃親已經遇上了,流景以後會變得很強大,會保護孃親和妹妹,讓孃親和妹妹都感到幸福快樂。”他鄭重的模樣逗樂了我,“孃親不要笑,流景一定會保護孃親的,不會再讓她傷害孃親。”
我親了親他的額頭,“好,孃親相信流景。不過,”我微微頓了頓,不清楚到底要不要這般做,但是猶豫一番後,終究是開了口:“這件事情,答應孃親,不告訴傾心,好麼?孃親怕傾心受不了。”
“好,流景答應孃親。”流景輕聲笑了笑,“孃親早點睡,不然明天雲姨又會念個不停了。”
我的流景,這般的乖,這般的招人疼,我怎麼會因為慕醉而不想要他們呢?倒是他,寧願自己不存在,也不願意我受這麼多罪,深吸一口氣,將喉間的酸澀壓下去,親了親流景已經熟睡的臉龐,緩緩笑了。
第二日早間,天氣涼爽得很,傾心乖乖坐在我身邊用著膳,好像自從昨日過後,傾心便變得乖巧懂事了,用膳時,也不似以往總要人哄著才慢慢用下去,而流景,一早便起了床,說是要打拳,這不,正在一邊練著呢。
“哎喲,讓雲姨看看,這一招一式,還挺有架勢的,以後雲姨老了,可就要換你們保護夫人了。”彩雲將什麼東西擱在一邊的案上,輕聲笑著,“夫人,昨兒夜裡沒睡好吧,你眼下都青了,等這燕窩涼些,再用。”
“昨兒夜裡跟流景說了會兒話,難免睡得晚了,沒多大的事兒。彩雲,如今,我的身邊,除了兩個孩子,便只有你了。有沒有想過,要找個人,總跟著我,不算什麼事兒啊。”我握住彩雲的手,微微晃了晃,示意她坐下來,因為身上疼得厲害,今日便與往日差不多,將軟榻搬了出來躺著。
“夫人這說的什麼話呢?彩雲走了,就沒有人守著夫人了,更何況,這些年跟在夫人身邊,什麼事情沒見過,就這麼著吧。當初夫人救下彩雲的時候,彩雲便發誓,這一輩子都要守著您的,如今彩雲怎麼可能放心讓您帶著兩個孩子?”彩雲就著我的手坐下,聲音平緩,與當初我救下她時,一樣的聲調,緣分真是奇怪呢。
“孃親,傾心吃完了,孃親可不可以教傾心醫術啊,傾心想要好好的保護孃親,想要把孃親治好。”小丫頭剛用完膳便蹭到我身邊,為了多一點兒成功率,還不忘請上援手:“雲姨,雲姨,你跟孃親說說,說說吧,傾心是真的想要學醫術,不管有多苦,傾心都要治好孃親!”
“好好好,雲姨給說說,給說說,別晃了,晃得雲姨頭暈了就說不清了。”彩雲應該是被傾心扯著晃得頭暈,低聲道:“夫人,您瞧瞧,這兩年,還是頭一次,您哪,就答應她吧,不然,看她這模樣,非得纏到您答應她不可。”
第百二十四章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院子裡的風吹著覺得分外爽快,吹得樹葉颯颯作響,右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撫著傾心的髮絲,慢慢地才開了口:“傾心,你知道學醫代表著什麼嗎?也許以後再也不能像現在這般想睡多久睡多久,想要什麼時間出去就什麼時間出去玩,也許你要一整天都泡在藥房裡,或者整天辨別著各種各樣的藥材,傾心,你受得了嗎?孃親並不想讓你那麼累,懂麼?”
“孃親,傾心知道會很累,就像哥哥一樣,每日都要看一大堆的書,要跟著夫子上奇怪而又嚴肅的課,可是傾心不怕,因為傾心要治好孃親,不能只讓哥哥一個人保護孃親,哥哥累的時候,可以換傾心來保護孃親。”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