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心竅,也就做了封閉處置,下官有罪,不敢奢免,還請晴貝勒多多體恤則個。”
弘晴此問雖不帶絲毫的感**彩,可春暉卻是敏銳地察覺到了弘晴的話裡有幫著其掩蓋事實真相的意味在內,原本已是死灰的心頓時又燃起了希望,這便作出一派誠惶誠恐的樣子,自請起罪來。
“你撒謊!此處就是滲水之所在,春大人密令封閉此處,便是打算逃避罪責,此行當誅!”
不等弘晴有所表示,齊世武已是再次冒出了頭來,一派義憤填膺狀地呵斥了一句道。
“爾休要血口噴人,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齊大人如此陷害本官,到底是何居心?”
春暉乃是老工部了,處理起事情來,自然不止作些表面文章那般簡單,這處宮室不止是被強行封閉,還做了許多的掩蓋之措施,至少從表面上看過去,已是很難發現此處有滲水之處,加之自忖有了弘晴這個欽差正使的幫襯,春暉自是敢於再次跟齊世武硬碰上一回。
“死到臨頭還敢嘴硬,哼,也罷,本官便讓你死個明白又何妨!”
齊世武顯然是有備而來的,面對著春暉的拼死反噬,絲毫不以為然,面色猙獰地便反擊了一句道。
“齊大人既是如此說了,那本官倒要看看齊大人所謂的證據究竟何在?若有,那便拿出來好了!”
春暉到底是心虛,這一聽齊世武說得如此肯定,心中自不免有慌了起來,但卻絕不肯就此服軟,眼珠子轉了轉之後,還是咬牙死撐著與齊世武打起了擂臺。
“哼,煮熟的鴨子嘴還是硬的,好,甚好,不給你個真章,還真以為本官拿你沒轍呢。”齊世武陰測測地冷哼了一聲,好生譏諷了春暉一把之後,這才正容朝著弘晴一拱手,語氣肯定無比地進言道:“啟稟晴貝勒,此處便是滲水宮室之所在,若欲得證據,只消讓人往下挖三尺,便可知下官所言無虛!”
“哦?齊尚書說得如此肯定,就宛若親眼所見一般,本貝勒倒是好奇了,事發之際,齊尚書尚遠在京師,又是如何得知此詳情的?”
弘晴早就斷定此處十有**便是滲水之所在,再一聽齊世武說得如此肯定,自是清楚此事必然不會有假,但卻並未依照齊世武所言下令,而是慢條斯理地發問道。
“這……,晴貝勒海涵,下官自有線報,然,此乃機密之事,請恕下官不敢隨意洩密,若是晴貝勒定要知曉,還請知會太子殿下好了。”
一聽弘晴如此問法,齊世武不由地便是一愣,可很快便即回過了神來,一口咬死此事乃是機密,更將事情推到了太子身上,試圖以此來壓服弘晴。
“哦?是麼?嘿,齊尚書怕是忘了一事罷,聖旨既到,本貝勒就是奉皇瑪法之旨意行事,不再是受太子殿下之諭令,此一條,齊尚書若是忘了,本貝勒可以再為爾宣上一次旨意,且,此處乃是地宮重地,若無確鑿證據,豈能輕易動土,若是齊尚書執意要知情不報,那就請恕本貝勒拒絕齊大人之提議了。”
弘晴可不想再被人牽著鼻子走了,此番是鐵了心要先揪出帝陵裡的內奸,以為下一步行動做好鋪墊,自不可能被齊世武這麼番巧言令色給糊弄了過去,言辭犀利地便呵斥了其一番。
“這,這……”
齊世武沒想到弘晴居然會如此強硬,一時間還真不知該如何應對的,語塞之餘,眼神卻是不自覺地望向了默然立於一旁的穆春阿,雖無言語,可那等行動本身便已說明了一切。
“好叫晴貝勒得知,此事便是末將所奏,概因春暉等人行為不軌,又人多勢眾,末將唯恐其狗急跳牆,故不得不虛與委蛇,而今,真相將明,末將已是無懼也,願為證人!”
眼瞅著齊世武已是被弘晴逼得惶恐失措,穆春阿心中暗罵不已,可卻是不能不站將出來,自行揭開了謎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