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意思也沒有。
喬越抬了眼,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說道:“這是咱們的家,我想睡哪,便要睡哪。這床我是特地找人定製的,便是兩個人合在一處打幾個滾也掉不下去。裡面地方大的很,我不介意與你一起。”
“你,你不知羞恥!”要不是念在他幾次三番幫助自己,雲清真想把他提起來踹上幾腳。
“休要呱噪。”喬越反倒有些不耐煩了:“我困了,你愛睡便睡,不睡便找別的地方。”說罷。他居然就開始抽自己的腰帶。
“你做什麼?”雲清一下子按住了他的腰帶。
“你睡覺不脫衣服的嗎?清兒,這習慣可不好,不利於身體健康,回頭我得給你糾正過來。”
他一邊解著。一邊眯了眼,朝著雲清嘻嘻笑道:“你不敢與我共處一室,該不是怕我吧。你可不要瞎想,我那寢房剛好修整,而下人們又都睡了。我是沒處可去,才來的這裡。你不要想歪了,我可是潔身自好的很。先前你在我府中也呆了好幾月,這一點,你不會不知。該不是……”
他忽然棲身上前:“難不成你是怕自己把持不住?夜半來個雙修之舉?”
“修,修你個頭!我怕你?”說罷。雲清就甩了鞋子。三下兩下就爬到了裡面。將被子一裹:“睡覺!”
喬越抬手一揮,本就所剩不多的蠟燭掙扎了一下,也便滅了。
雲清聽到他在自己身後悉悉索索。好似真的在脫衣服。說不怕,心裡難免有些打鼓。她不禁暗地裡將自己罵了千百回,這時候逞什麼能?可現在要想出去另尋它處,一是確實尋不著,另外還不讓他笑死?一想到他那嘻笑的得意模樣,雲清就想立刻把他的嘴角拉平。
反正夜裡看不清,想到這,她呼地一個轉身:“我說,你要脫到什麼程度,差不多就行了。”
喬越其實只是脫了外袍。見她轉過身過,不禁十分想笑:“你要偷窺我就直說,早知如此,那蠟燭我就不熄了。”說罷,他做勢就要下床。
“你,你回來。”雲清還真怕他把蠟燭點上。
喬越本就沒想下床,見她如此緊張,就越發感覺有趣:“看來你還真是捨不得我走,那我就不如干脆搬來算了,也省下一間寢房,我還少些開支。”
雲清白了他一眼,自知說不過他,便背轉身去,不再理睬。
剛剛明明很困,可經他這麼一折騰,反倒精神了。
正在心裡數著綿羊,忽然感覺後面有人在拉自己的被子。雲清心下一驚,趕忙撲了過去,將那手製住:“你,你給我老實點。”
話剛說完,就聽見身下有人一聲悶哼。她動了動,感覺高度不對,也軟綿綿的。再一摸,正好摸到了一隻冰涼的爪子。沒等她說話,就聽喬越發出了一聲異於平常的聲音:“別動!”
“你,你什麼時候……”雲清小心翼翼的,想要從他身上下來。天知道她現在已經成了一隻煮熟的蝦子,渾身上下恐怕都要羞紅了。
剛想動,就發現一下子被人抱住了。身下的人一滾,就將她背轉身抱在了懷裡。
“你,你鬆手。”雲清摸索著就要去掰他。
“是你先招惹我的。”身後的喬越,在她耳邊重重的喘著粗氣。
“你鬆不鬆,再不松我打你。”雲清很想讓聲音聽起來更具威脅,可她分明是“欺壓”別人在先,哪裡硬氣的起來。
身後的喬越好似掙扎了許久,漸漸的,直到他的呼吸不那麼粗重了,才將她慢慢鬆開。
“我就是想撈個被子,沒想到你這麼心急。第一晚就想圓房。”
雲清自知理誇,便不再與他辯解,悄悄的從這邊拽了被子給他。雖然只有一床,但這被子著實寬大,因為不想再生事端,也便不再計較那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