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託莉雅不答話,盧修斯補充道:“她退學了,我早說過,分院帽該修修了,您忘了五年前它還把西里斯分進了格蘭芬多。”
一提到這件事,貴婦人的脾氣彷彿又要上來了,阿爾託莉雅饒有興趣的看著那個貴婦人在畫像中的胸脯不住起伏,半晌才穩住,堪堪對盧修斯和阿爾託莉雅擠出一個笑容:“是的,早就該去修的分院帽,一個布萊克怎麼可能是格蘭芬多!哦親愛的,你帶這位小姐去採購些服飾吧,金紅色……我看著實在倒胃口。”
“好的祖母。”
阿爾託莉雅站在一邊望著盧修斯和他畫像中的祖母到了別,拉上帷幕,領著阿爾託莉雅去用早餐。在吃完了屬於自己那份後,阿爾託莉雅擦了擦嘴角,終於忍不住問:“你祖母怎麼知道我是個格蘭芬多?”
盧修斯面無表情道:“除了格蘭芬多,還有誰喜歡金紅色。”頓了頓,盧修斯補充道,“尤其是在馬爾福莊園。”
阿爾託莉雅一時也找不到話來反駁,乾脆就轉移了話題:“說真的,當我第一次在霍格沃茨見到會動的畫像時就覺得有點可憐。”
盧修斯一時不解:“什麼?”
阿爾託莉雅接著道:“魔法世界的畫像都是在人死去之後變會如同有靈魂附體一般會說會動能思考的吧?”
盧修斯頜首:“這也算是給後人一個留念。”
“真的嗎?”阿爾託莉雅一手撐著下巴,一手點了點桌子,滿臉不以為然,“若是我的話,寧可留一張麻瓜的相片,也不願留下這樣會思想會動的畫像。”
“為什麼?”
阿爾託莉雅抬眼看了他一眼道:“會願意在死後仍然收藏你的畫像,那麼對你的感情一定很深。既然人已經不在了,何苦還要用一張和活著沒有什麼區別的畫像去時時刻刻提醒那個人你已經不在?徒增傷感。”
“我雖然不是好人,可也不願深愛我的人永遠陷在我逝去的泥沼之中。”阿爾託莉雅垂下眼簾,“如果可以的話,我倒希望他能忘記我。”
“這世界上最公平的就是死亡,死亡是上帝給人類恩賜。作為人類,死亡教會我們的第一課,不是恐懼,而是向前看。”
盧修斯沉默,他想起一年級時同阿爾託莉雅一起進行的那場勞動服務,想到在一地屍體中顯得異常鎮定的小姑娘,想到那雙如同寶石一般不可摧毀的深藍色眼睛——再想到眼前這個女人。
他笑了笑:“麻瓜的想法。”
阿爾託莉雅彼此彼此回敬道:“巫師的軟弱。”
桌上的餐盤早已在阿爾託莉雅放下勺子的那一刻就被家養小精靈收走,盧修斯開啟懷錶看了看時間,對阿爾託莉雅做了個邀請的姿態:“看來在馬爾福莊園的這段日子你最好別穿銀綠,我有這個榮幸邀請你去遊玩對角巷嗎?”
“當然,不過話說在前頭,我可一個加隆都沒有。”
盧修斯笑得虛偽又英俊:“對於一個馬爾福來說,這句質疑可有些失禮。”
盧修斯的交通工具是一輛馬車,從外表到內部一如馬爾福家給人的印象一般騷包,阿爾託莉雅倚在車座邊,由於昨晚夢境的消耗有些昏昏欲睡。
盧修斯見狀有些凌厲的眉毛難得柔軟了一點,他拍了拍阿爾託莉雅的肩膀,好奇道:“我本以為你會一槍打壞那副畫像,畢竟斯萊特林的畫像們就是因此而對你的到來視而不見的。”
開玩笑,霍格沃茨裡的斯萊特林畫像,尤其是通往盧修斯·馬爾福寢室的,有幾個沒被阿爾託莉雅崩過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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