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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下一打量,說:“要是我沒有看錯的話,你該就是‘金鞭無敵’的得意高足‘青雁’柳蔭崖吧?”

柳蔭崖對紫臉老人能正確地喚出自己的渾號和姓名也不甚稀罕——他一定是早就探明瞭一切才到此地來的。於是,就裝作極為欽佩地點頭說:“老前輩真是明目如電,晚輩正是柳蔭崖!”

“誰讓你這麼沒規矩地闖到前頭來的?依老夫秉性,倒得教訓教訓你,可不知怎的,見你如此為師挺身,倒真有點兒喜歡你了。唉,算了,不怪你魯莽就是。”紫臉老人又是一聲唿哨一招手,從他身後又跳出一個蒙面人來,隨即吩咐:“去,陪這位柳老弟遛幾個趟子,當心點兒,別傷著他!”

柳蔭崖見紫臉老人盛氣凌人,藐視一切,心中不禁又氣又惱。那蒙面人正迎著他走過來,但仍不開口,也不亮出家夥,只是對著柳蔭崖把手招了招,隨即十指往下一啄,兩臂左右高低一分,右腿微蹲,左腿高翹,似“大鵬展翅”,又似“金雞抖翎”,紋絲不動地兀立著釘在地上。柳蔭崖一見這副架式,暗暗叫了聲苦,他懂得這開招似猴拳而非猴拳,乃是鷹爪功,有此功者,能赤手入白刃,非同一般。他是怕了嗎?決非!不過從此人之出手,可擬料定這班來者必定個個身手不凡。想到自己這方面除了他和師父以外,只有一位從未經歷過戰鬥場面的師妹,形勢是多麼嚴峻多麼棘手!俗話說:“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面臨如此場面,還能有甚猶豫?有何謙讓?好一個柳蔭崖,隨著一聲“請”字出口,身子往下一沉,手中軟鞭頓時捷如閃電地往蒙面人下盤擊去。但見那軟鞭抖得上下晃動,宛如一條逶迤遊行的青蛇。這一招虛實備具,說它是虛,確也是虛,但只要蒙面人躍起躲閃,鞭杆會由陰反陽地向上掠起,正好擊中對手的雙股之間;說它是實,確也是實,對手若認為是虛招而不躲避,那麼鞭杆霎時間陰陽裂變而形虛招實,正可重擊腳踝,不丟命也落得個殘廢。柳蔭崖畢竟是一代宗師之高徒,第一招就開手得變幻莫測。

那蒙面人鼻孔裡輕輕地“哼”了一聲,似乎不辨虛實地離地而起,但當柳蔭崖的鞭杆正要挺直往上撩時,他身形一長,像盤空而旋的鷹隼看準了地上的雞雛,忽然間以雷霆萬鈞之勢直襲而下,猛地朝柳蔭崖直撲過來。他的左手叉開食中兩指,直取柳蔭崖的雙目,右手則探向柳蔭崖的太陽穴。在這瞬間變渙了三個招式,使柳蔭崖不得不收鞭護身。柳蔭崖趁收勢在身體俯仰伸屈中,倏忽一下子閃到蒙面人的背後,反手似流星趕月地一招“烏龍擺尾”,鞭梢似銀蛇吐信,點到了蒙面人的後脊樑。蒙面人好似措手不及地身如垂柳,形同醉漢,倒臥在地,收拳縮腿地斜側著。柳蔭崖知道這招式叫“貴妃酒醉沉香榻”,不敢直線跨步上去,即執鞭垂立,來個以逸待勞。蒙面人見柳蔭崖並不孟浪進取,就耍個“鯉魚打挺”,倒著身子兩腿直踢柳蔭崖的胸肋。柳蔭崖不慌不忙地閃讓開去。於是,一個是赤手空拳,一個是鞭影閃閃,你來他往地鬥了三十多個回合,還勝負難決。柳蒴崖情知今日不可戀戰,於是迅速變換了招式,把平日揣麾“百鳥朝鳳拳”所悟出來的一路鞭法使了出來。那鞭梢本來宛如蛇頭,頃刻間變成了無數鳥頭,在閃耀的鞭光中似群鳥騰空,在蒙面人周圍撲扇撲扇地飛舞著。俗話說,“拳打不識”,當一方不熟悉甚至不識對手套路時,就會陷於被動的局面。蒙面人見柳蔭崖亮開他所不識的招式,不禁一楞,感到接應不瑕。而柳蒴崖一鞭緊似一鞭地急逼不放,最後只見一團白光繞著蒙面人滾動。蒙面人不用說還手,就連招架也覺不支,大口大口地喘息著。柳蔭崖打得興起,就地一滾,來到了蒙面人的胸前。說時遲,那時快,但見他撒手一甩,鞭梢分上中下三路,似孔雀開屏般掃向蒙面人。此時此刻,那蒙面人除了束手待斃之外,已絕無逃脫的可能。驟然間,柳蔭崖猛感到鞭頭橐地著了一下,有如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