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質。
秦作庭搖著扇子一臉愜意,身旁嬌羞的陸瑾芝也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傻姑娘,雖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可你這連盆都不帶收回來的架勢,讓哀家很是憂傷。
“皇上博通經籍、博學洽聞、博古通今,都對這麼一箇舊識都束手無策,哀家一介深宮婦人,又能如何。哀家說得可對,安平世子?”
你都要和哀家穢亂宮闈加私奔了,哀家好心好意地拖你下水也不算過分。
傅堯徽萬萬沒想到陸瑾佩繞來繞去把自己個兒給繞進去,一時間的迷茫和錯愕,待瞧見秦作庭似笑非笑的眼睛,便是一個激靈,忙低下頭去回道:“皇上和太后娘娘說的對。”
哎,只長臉不長進,也不聽聽秦瘟神都說了什麼,你就說對,一窩歹鳥;金殿裡的壽幛是你小哥寫的吧,諂媚。
陸瑾芝聞言,嫵媚地從袖子裡尋出一張香氣撲鼻的帕子,柔柔弱弱的按在唇邊笑道:“太后這是和安平世子打……”
言還未盡,便張口結舌,再說不出半句話來,一張姣好的面容瞬間通紅,惡狠狠地瞧著笑眯眯的陸瑾佩,陸太后一身薔金曳地望仙裙,廣袖上綻放的芍藥花不著痕跡地擺了幾擺。
秦作庭分明發現陸瑾芝身上滾落下一顆細小的石子,悶聲掉進繁茂的草叢裡。
“姝昭容這是怎麼了,不勝酒力麼,晚上皇上可怎生是好。段靂還不伺候皇上姝昭容回宮安寢。”
陸瑾佩臉不紅心不跳地說著曖昧的話,還有意無意地瞟了二人一眼,手裡的帕巾子甩的都見了響,若不是看著像急的眼淚險些掉下來,以為要就著帕子把人轟走了。
缺心眼的孩子喲,讓人操碎了心。說你傻,還真格的在自己個兒身上捅兩刀瞧瞧見不見血,臨了還凌遲一會陸家。
“段靂,沒聽見母后的話,趕緊用朕的鑾駕送姝昭容回宮。”
“是。”
段靂一溜小碎步,噠噠噠地喚來鑾駕,噠噠噠地帶著氣得面目猙獰的陸瑾芝消失在御花園裡,留下莫名其妙的三個人面面相覷。
秦瘟神,聽不懂人話麼,哀家是讓你倆一塊,一塊,不懂什麼是一塊麼?那你們倆平時是怎麼一塊……
哎,哀家是個純潔的人,就是嫌你倆鬧心。
“傅堯徽,你也退下。”
“是。”哎,傅舊識,你別走啊。
秦瘟神,你要作甚。
夜幕森森,幽暗小樹林,孤男寡女,這時辰,這地點,這人物,正是壞事的作案現場。
秦作庭往前欺身了幾步,面帶微笑著把如臨大敵地陸太后給逼到樹幹上倚著,喟嘆一聲道:“子曰:天蒼蒼,野茫茫,一支紅杏出牆來。母后,你說這詩是不是極好?”
“……哀家沒聽過。”好你個大頭。
皇帝陛下眯了眯眼睛又道:“啊,子又曰:兩隻黃鸝鳴翠柳,一枝紅杏出牆來,這個如何?”
“……還是沒聽過。”陸太后反正躲不過去,索性倚在樹幹上聽他胡扯。
“子還曰:兩情若是久長時,一隻紅杏出牆來。這個是不是最應景的?”
“……這是哪位子說的,可以去死了。”聞著若有若無的瑞腦香,陸太后覺得額頭直跳,氣得牙都在哆嗦。
“哦?朕如今終於覺得母后昔日說的那句話很是……不妥。”
陸瑾佩彎起眉眼,笑意不善。
“母后是個有故事的……嗯,婦人。”
說誰婦人,誰是婦人,你婦人,你全家都是婦人。
老孃年方十八,青春年華,國色天香,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連殺人越貨……咳,刀槍棍棒也是個中佼佼,有見過這麼強大的婦人麼,秦作庭,老孃樑子跟你結的都槓上開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