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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個人,這段情除去,正好能成全人家一段佳話。

於是,一向不知奉獻為何物的喬小四兒終於偉大了一回,他選擇默默退出,回到西越,將自己所愛之人拱手讓人。

油盡燈枯之際,藍衣不知從哪飄了來,聯合了當時幾本已是酒鬼的喬洵,二人齊心合力,將喬越從那鬼門關處拉了回來。代價是散盡了一身的真氣,換回了一個活命的機會,也換了一副人鬼不搭的相貌。

銀髮,白的盡乎透明的面板。

喬洵看到“傑作”之後笑得直不起腰,拿著脂粉盒就要給他畫妝,說再也沒有比這更純更白更淨的模子了。

更悲催的還在後面,憑空裡忽然殺出了一位親孃,還附帶了一位親妹——本應是妻子的親妹!

銀髮小四兒仰天長嘆,剛剛對生活揚起的風帆瞬間遭遇了暴風雨。對於雲清,他的存在果然是個多餘。

他詐死退位。皇帝的位子本來就是為了那女人才坐的,而現在,那女人沒了,這個位子也沒啥意義了。

……

空氣裡飄蕩著蘭花的香氣。喬小四兒知道,雲清其實就在不遠處。要不要飄出去嚇嚇她?他彎起嘴角苦笑起來。

想見,怎麼會不想見?那好歹是自己唯一的親妹妹不是?呵呵,妹妹!親妹妹!他攥得拳頭咯嘣作響。飯能亂吃,話還真的不能亂說。記得有一天,是誰大言不慚的說:就算親妹子也要娶的?

現下好了,理想變成現實了。能娶嗎?就算不用去死,那真的能娶嗎?

呵呵,就算他不介意,那一對親孃親妹的母女估計也不會同意吧。再說,人家現在可是有夫之婦,聽聞那妹夫還為了他妹妹命不久矣。他開始佩服慕容風,看看人家,明明都快死了,還抱得美人歸,哪像自己,當初還沒死呢,就主動放棄了。悔不該啊,悔不該。誰讓自己就偉大了一回還偉大對了呢?要是當初他真把雲清給辦了,那她現在不噁心死估計也會瘋了吧。

可自己為啥就不噁心呢?他悟了半天悟出了一個道理,愛情是不分性別,也不分血統的。比如藍衣和他哥;比如他和雲清。喬小四兒暗地裡一笑,那模樣要多猥瑣有多猥瑣。和她那白衣勝雪銀髮如月的清冷形象簡直天壤之別。

入夜。

某銀髮青年將自己渾身一片雪白很好的隱在了一件墨色的披風裡,像極了出門遊蕩的野鬼。

他想看她。

這個想法自打嗅到她的氣息之後,就像萬千螞蟻一般啃噬著他那因病未愈而無法強大起來的心臟。

他一點一點的飄移著,剛剛飄至窗邊,未等探頭一觀,就見窗子先知先覺一般的大開,又立刻大合。

“譁”的一聲,一盆涼水迎頭兜下;“砰”的一聲,未等某青年回過神來,那窗子便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關上了。

水珠兒延著喬小四兒透明的面頰緩緩而下,他抹了一把臉,伸在指端嗅了嗅,洗臉水,混合著芝蘭香氣的洗臉水。是雲清的。

心突突的跳了起來,越跳越快。再快,怕是要跳出來了。

室內,三個人秉燭而坐。

丫頭不情不願的給喬越拿來了一套乾淨袍服。她不知道這人是誰,只知道自已的皇后姐姐不喜歡他。厭屋及烏,他也討厭他。

丫頭撇了撇嘴,這西越的男人怎麼一個比一個妖孽?那越皇不男不女的像個戲子,這位更離譜,銀髮,紅唇,透明的面板,還偏偏穿了一件墨色的連帽披風,到底是人是鬼?難不成是從陰曹地府裡趕出來辦公的官差?

她恨恨的將那衣服一擲,喬越挑了挑眉,沒去看她,而是轉頭望向雲清。見牙不見眼,嘻嘻一笑:“有緣啊有緣。”身子往椅背上一靠:“平白的揀了個妹妹,真是開心吶。”難過的只剩下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