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一個人開始,自己一個人處理,一直到現在。爹從來都沒有稱讚過他,因為,爹不喜歡娘。他搖頭阻止自己不再想下去,六音來了,一定又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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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寧回來的時候是凌晨,剛剛打過四更,他一回來還齡就知道,她要去迎接少爺。
門“咯”的一聲響,她駭了一跳,轉過頭來,只見門外站著一個人,那人推開了她的房門,但人在暗中,看不清楚。
誰?還齡本來害怕,轉念一想,在秦上府中還有什麼好怕的?何況現在則寧回來了,人人都沒有睡,可以說是絕對安全的。她站起來,有些心虛地想起,自己還是所謂的“武林高手”,更沒有害怕的理由,她去看看門外站著誰?
“你是——”她走到門口還看不清楚,因為四更天實在太暗了,她只看見門外那人一身朝服,一個“誰”都沒有說出口,那人迅速撲了進來,一把把她推進門,順手帶上門,把她撲到了床上。
還齡心中的震驚駭怕一時間達到極點,她驚鴻一眨,看到的竟然是則寧!是則寧的臉!她只能這樣評判,則寧的臉,則寧的衣服,則寧的身形——她惟一不肯承認的,這人就是則寧!不可能的,則寧不可能這樣對她,絕對不可能,他只是個長得很像則寧的——壞人!她想不出什麼詞來形容這種狀況,她的腦海裡罵人的話只有一個詞——壞人,其他的小姐沒有教,她也不會。
這個壞人!他想要幹什麼?還齡的震驚只維持了一剎那,那人竟然用一塊黑布把她的眼睛蒙了起來,好像根本不想讓她看清是誰,然後就開始撕她的衣服。
“哧”的一聲,在夜裡分外的明顯,還齡從極度驚恐之中清醒過來,大叫一聲:“救命啊,你是誰?放手放手!救——”她只叫出幾聲,那人立刻點了她的啞穴,她登時出不了聲。
但他的意圖已經十分明顯,他想強暴她!他在撕她的衣服!還齡震驚恐懼之後,想起她的一身武功,揮手一拳往來人胸口打去。
她的武功精要全在劍招,拳腳並非所長,那人始終默不作聲,她伸拳來打,他絲毫不憐香惜玉,“咯啦”的一聲,他用分筋錯骨手錯開了她右手的筋骨,讓她不能再打。
還齡痛澈心脾,咬起牙左手一掌斬去,正斬中來人的肩頭,她順勢一抓,抓裂了來人的衣服,手指抓過來人肩頭的時候,清楚地感到,在來人的肩頭上,有一個十字形的疤痕。
“咯啦”再一聲,來人見她如此頑抗,索性一一錯開她身上各處經脈。讓她痛極,卻既說不出也動不了,然後,他就開始侵犯她的身體。
還齡極度的厭惡憎恨,她不能容忍這樣的侵犯,即使是則寧,在沒有名分之前,她也不能接受這樣的侵犯,這非關情愛,而是原則!她不是可以玩弄的女人!她付出的是真心,要求回報的也是真心,而不是——暴力!
她不能抵抗,那她就死吧。還齡想也沒想,伸出舌頭用力咬了下去。
那人一開始並沒有理睬她尋死。
身上極度的劇痛已經蓋過了她咬斷舌頭的痛苦,鮮血一下子湧出來,灌滿了她的嘴。
原來血是甜的,她想,她不感到淒涼,也沒有遺憾她最終等不到少爺,她覺這樣死,也死得有價值些。她並不是想守住貞節,而是,她不能容忍這樣的侵犯,她想守住的,不是貞節,是尊嚴。
在漸漸來臨的死亡和身上極度的羞辱痛苦之中,她就像看幻覺一般,靜靜地,悄悄地,無聲無息地,看見了她的過往——
大遼的承天皇太后,師父,暗殺,容隱,小姐,則寧——一幕幕,一幕幕,像無聲的鬼怪,無言地嘲弄著她的一生。如此的失敗,如此的荒謬,如此的古怪,如此的愛,和如此的結局——
她竟是一輩子都活錯了呢!長在錯誤的地方,學了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