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生,他是她心底最痛亦最美好的記憶,她不願這些齷齪汙染那些美好。她斂住話頭,最終搖頭,“算了,沒什麼……”
溫淺打量著她,眼中有質疑,“真的沒什麼嗎?”
她抹了一把臉,將凌亂的頭髮理了理,強行壓抑住翻騰的情緒,“沒什麼,誤會而已。”
電梯“叮”的一聲提示到了一樓,樊歆道:“溫先生,剛才謝謝你,再見。”
她話落微微欠身告別。溫淺立在電梯旁,注視著她一步步走出酒店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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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歆強作鎮定的走出酒店,想起方才的事仍心有餘悸。待走到無人的角落,她立馬撥出慕春寅的號碼,嘟了十幾秒後卻是吳特助接通的,吳特助禮貌的說,慕總正跟荷蘭商人進行十分重要的會談,不方便接電話。
樊歆又撥汪姐的電話,可話筒裡傳來一個女聲:“對不起,您撥的電話已關機……”
樊歆無奈,收了電話走到最近的派出所。
還未進派出所的門她便停住了腳,不大的派出所內擠滿了人,原來是兩夥小年輕酒後鬥毆,大過年值班的幹警本就不多,如今對著二三十個被抓的小年輕,更是忙得團團轉,根本沒人注意門外裹成粽子般的樊歆。
嘈雜的人群正鬧鬨著,某個幹警喝道:“都給我安靜!誰的錯有證據說了算,人證物證都在你們急個啥?”
門口樊歆聞言一愣,原本她正糾結著眾目睽睽下怎麼報性。侵,這一句話後她當場怔住。
是啊,證據!她要拿什麼證據報劉監製強。奸?酒店房間內不會有監控,在場也沒有人證。溫淺雖然出現,但只出現在電梯裡,他並沒看到房內的場景。
萬一沒指證成功被反咬一口怎麼辦?她拿酒瓶子砸破對方的腦袋,鮮血流了一地,對方大可以告她故意傷害。而且她跑出來時手裡還拿著碎酒瓶,走廊的影片一定錄了下來,這會成為她傷人的鐵證。
她腦中兵荒馬亂,沿著派出所門口的小路渾渾噩噩走了出去,不知不覺走到繁華的商業街。
思量再三,她決定謹慎行事,跟公司高層商量好再去報警,畢竟劉監製在圈內也算得上一個人物。
想好以後她準備打車回家,不料一輛黑色保時捷停在了身畔,車窗搖下,一張清雋的臉龐露出來,他頭一擺,“上來,我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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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歆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糊里糊塗就上了溫淺的車。大概是被劉監製侵害後的恐慌還在,相對自己熟悉的溫淺,她有種略微心安的感覺。
“你家住哪?”溫淺握著方向盤,眼神清冽地目視前方。
樊歆自然不敢報出具體的地址,那是整個y市最有名的富人區,她報出身份肯定會穿幫。於是她想了個離家近一點的普通小區,“康華花園。”
溫淺方向盤一拐,朝著康華小區駛去。
一路上都沒人說話,車裡放著年深月久的英文老歌,街道兩旁的樹影與燈光不斷投到車窗上,又如流水般往後飛快掠過。樊歆撐著下巴望著窗外,窗外的風一陣陣吹,她的腦中仍是亂哄哄一片,彷彿一閉上眼就能看見劉監製猖狂暴戾的臉,一聲聲咒罵著婊。子。
二十分鐘後,車子抵達康華小區,樊歆還坐在位置上發呆。溫淺原本想提醒她到點了,可側過頭見她失魂落魄的,也就沒出聲。
車子停在路邊,深夜十一點的街道安靜無人,窗外涼風吹得樊歆打了一個噴嚏,她回了神,“哦,到了。”
她跟溫淺道謝後推門出去,臨去時溫淺忽然喊住她,“今晚的事,你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她腳步停下,搖頭,“溫先生這麼忙,我的事您就別操心了。”
溫淺似乎有些失望。見她舉步又要走,他再次喊道:“樊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