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日本一切小心,有需要找我。”
莫婉婉揮揮手,“得了,別婆婆媽媽的!姐走了!”
她轉身乾乾脆脆就走,臨出院門時房東大娘驚訝地問:“莫小姐,您走啊?”
莫婉婉笑了笑,回看著樊歆的房間感嘆。“是啊,公主的王子來了,女騎士當然得走了!”
她甩甩短髮笑得散漫,眉梢卻有淡淡寂寥。話落也不管房東聽不聽得懂,兀自去了。臨走時不小心在門板上磕了一下手,痛得齜牙咧嘴,“臥槽!傷口剛才拍狠了!現在一動就痛!”
※
樊歆是在傍晚醒來的,周身一切有如墜夢境的錯覺。
她不是在那陰暗的農家,而是在一間寬敞明亮的房間,米色燈光照出溫馨的田園風房間,象牙色的傢俱,小碎花的牆紙,小清新格子窗簾,沙發上放著可愛的抱熊,窗臺上盛開著粉色薔薇,空氣裡瀰漫著醉人的花香。
她將視線投向窗外,呼吸一頓。
明淨的玻璃窗外,夕陽下一片浩瀚的薰衣草花田,這六月初的季節,數以億計的薰衣草在風中搖曳,開到轟轟烈烈,滿天滿地夢幻般的藍紫色!
樊歆揉揉眼睛,以為自己看錯。而房間的門開了,一個長身玉立的男人走進來,那是一張熟悉的面孔,可這張面孔卻一改常態,沒再穿清淡的淺色系襯衣,而換了件橙色針織衫,向日葵般溫暖的色澤。
男人向她靠近,露出和煦的笑,問她:“醒了?”
她昏昏沉沉瞧著他,懷疑自己在做夢——那些絕望的時光裡,她有好幾次做夢,在痛苦中渴盼著他的出現,帶她離開那些陰暗的不堪。
可這個夢還沒完,男人俯下身來,將她肩上的被子掖了掖,他掌心一片溫熱,不經意擦過她的臉頰,她這才回了神!
不是夢!這觸感是真切的!
她迅速起身,瞧著四周問:“這是哪?”
他清雋的臉此刻眸光溫柔,聲音像是安撫,“你不用緊張,這裡很安全。”
她左顧右盼,“婉婉呢?”
“她今早去日本了,這是她留給你的話。”溫淺遞來一張對摺的小卡片,看對摺的痕跡,溫淺應該不曾開啟過。
樊歆展開卡片,龍飛鳳舞的幾行字,是莫婉婉一貫的“狂草”。她從沒想過,莫婉婉會用這樣文雅的方式留言。
“女人,我去東洋啦,不用擔心我,過兩年我就回來。
臨走時想起八年前的事,很感嘆。
八年前我們剛認識,有一天我生日,一個人喝著啤酒在宿舍陽臺上哭起來,你看到了,問我為什麼哭,我說想念我媽的雲吞麵,可她沒了,我再也吃不到了。
你問完就走了,我以為你像那些同學一樣,不過是客套的噓寒問暖。可兩個小時後你氣喘吁吁回來了,抱著一個保溫瓶,我開啟一看,滿滿一碗雲吞麵。
那天下著大雪,天氣很冷,你回家煮的,那會你胖得很,跑起來特別吃力,抱著保溫盒不好拿傘,你淋了一身雪,手都凍僵了,還拼命將筷子塞我手裡,說:“快吃!再不吃麵要泡軟了!”
你大概沒做過雲吞麵,手藝很不地道。可我吃著面還是哭了,不是因為我十二年沒吃過。而是我突然發現,很多東西我以為是永久的失去,但其實上天會在另一個角度補償我。
就如同,我失去了母親,卻收穫了一個姐妹,不幸中的幸運。
……
我曾好奇過,不可一世的頭條帝喜歡你,高高在上的溫淺也喜歡你,甚至連我這種跟誰都處不來的刺兒頭也喜歡你。後來我才想明白,因為你是暖的……沒有人會拒絕溫暖。你捂暖了清冷的溫淺,而我,花了十幾年時間都沒做到。
扯遠了,言歸正傳……其實我想說的是,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