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決定吃燒烤,那大家一起動手才熱鬧啊。
就光她一個人在客廳裡坐著,多沒意思啊。
“哎呀,如歌,老大讓你坐著就坐著唄,女孩子別聞那麼多油煙的味道,以後單凡有我們在的地方,你可以安心的坐著吃!”任傑彈出個腦袋,瀲灩的桃花眼閃著迷人的光,他笑,“這是雍家家訓!”
秦如歌愣神,“啊?”
聽著這話,心裡莫名的有些動容,從來沒有人和她說過,只要有男人在廚房,女人可以不用進廚房,只負責吃這種話。
身為廚師,她可能已經習慣為別人奉獻美食,而從來沒有自己安心的去享受過一頓沒有人催,沒有時間限制的飯了。
習慣,有時候真是一種可怕的東西。
潛移默化的把你的生活習性全都改了。
“那我幫你們串羊肉串吧。”秦如歌抬頭,笑說,“正好我有點事要和你說。”
見她這樣堅持,雍霆瑀只好退一步,從廚房裡拿出一個小的砧板和一把切肉刀,擰著剛買的五斤羊肉往客廳走。
他負責切肉,而秦如歌負責拿釺子串。
“雍總,我,我想問你一件事。”不得不說,雍霆瑀的刀法很厲害,切羊肉也並沒有費多大力氣,三下兩下就把皮與肉分開,然後順著肉的紋理一塊一塊的切成小丁,紅白搭配,看起來很有食慾。
雍霆瑀說,“問吧。”
秦如歌咬了咬唇,邊拿著肉往釺子上串邊說,“上次我聽說陳小姐和她未婚夫要結婚了。”
雍霆瑀並沒有接話,而是耐著性子聽她把話說完。
“我想他們婚宴也訂了吧?打算在哪兒辦呢?”秦如歌有一句沒一句的問,儘量把話題給引到正題上來。
“本來是訂的酒店,可後來妮妮說她想在花園裡辦婚禮,所以地點就改在陳家老宅了。”
秦如歌哦了一聲,把串好的羊肉串擱在盤子裡,“是舉行西式的婚禮麼?”
“嗯。”雍霆瑀點頭。
“那,那主廚敲定了麼?有什麼菜式啊?既然在花園裡,是不是以自助餐為主?”她儘量把話說的不那麼刻意,儘量不讓雍霆瑀起疑心。
雍霆瑀把切好的羊肉都放在碗裡,又去切另一條,他的手很好看,修長,十指修的很整齊,握著刀子切肉的時候,一下一下的,挺有味道的,“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怎麼,你想知道?”
“不,不!我只是好奇,想問問而已。”秦如歌被他問的心虛,凌亂的眨了眨眼睛,又拿著釺子低頭串羊肉了。
“你是不是想做妮妮婚宴的主理?”雍霆瑀一針見血的說!
秦如歌幾乎是下意識的搖頭,否認,“沒,沒有這回事。雍總,你別誤會,我就是問問,問問而已,沒什麼其他意思。陳小姐能找到好的歸宿,忘記過去,我也很開心。”
雍霆瑀切好手邊的羊肉,把刀子放下,拿起一旁的吸油紙擦了擦刀和手,無奈的笑了,“你什麼時候才肯把內心的想法表達出來呢?”
秦如歌緊緊地握著釺子,低著頭不作聲。
“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身邊的人跟著也會累?”
秦如歌的頭埋的更低了,整個一做錯事的孩子,愧疚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支吾了半天,都說不出個所以然。
見她沒再說話,雍霆瑀無奈的站起來,打算離開!
秦如歌聽到了挪開椅子的聲音,然後看到他的腳繞過椅子,要走。
“雍總!請等一下!”
她的心一慌,不顧油膩的手掌心,下意識的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抬起頭,咬著唇,臉上糾結的半點血色都沒有。
雍霆瑀並沒有轉身,也沒有拂開她的手。
站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