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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

溫婉動人。

賀蘭淳心中一緊,面上也不露出分毫,只是板著臉道:“朕會接皇后入宮,請御醫專門診治,容太師,你府中能安排一輛不透風的馬車嗎?”

容不留連忙拱手辭道:“娘娘此刻入宮,對宮裡的貴人恐怕不好吧。”

“皇后便是最大的貴人!”賀蘭淳冷臉斥道。

容不留愣了愣,賀蘭淳此刻的嚴厲,頗有點關心則亂的意味——怎麼他從前沒發現,其實陛下心中還是有皇后的?底下的臣民們,只看見了帝后關係凍結了這麼多年,哪裡明白裡面那麼多彎彎轉轉的心思?

“如此……老臣過幾日,待娘娘略有好轉後,立刻將娘娘送回宮去,陛下以為如何?”容不留極快地琢磨了一番,如是回答。

賀蘭淳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負手,在窗欞外靜靜地看著裡面的女子。

良久,他才轉過身,剛才略有融動的表情,再次冷漠如冰,“回宮。”

宮裡,還有另一個妃子正在分娩。

他不得不娶的另一個女人。

哪知賀蘭淳還沒來得及走到大門口,便有宮中的信使拍馬趕來,那太監慌慌張張,一路狂奔過門廳、走廊、花圃,一直跑到賀蘭淳的身前。

“陛下,蘭妃娘娘生了!生了位小殿下。”那人稟告道。

賀蘭淳還未做出反應,那人接著又說:“只是娘娘……娘娘仙逝了。”

賀蘭淳的動作微微一滯,然後語氣輕鬆地道了句‘知道了’,旁邊的容不留也不敢說什麼,只是垂著頭,垂得很低,看不見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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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若塵最終還是來了。

他來的時候,賀蘭雪也記不清自己喝了多少酒了,炎寒初是淺淡,最後頂不住賀蘭雪的軟磨硬施,也跟著喝了不少。

兩人的酒量皆是驚人,先是用杯,後來覺得麻煩,直接用碗。雖然未醉,神色間,卻已經有了酒意。

到最後,幾乎有點斗酒的意思,容秀與舞姬早已退下,留著他們,坐在窗邊,看著落日熔金,金鱗滿湖。

又一罈三十年老汾酒下肚後,炎寒突然問道:“伊人還好吧?”

賀蘭雪立刻警惕起來,正規正矩地回答道:“賤內不勞陛下操心。”

炎寒微笑,“她什麼時候成你的賤內了?”

“一直都是。”賀蘭雪口風很嚴,不露破綻。

炎寒還是微笑,雲淡風輕的樣子,好像不把賀蘭雪的話真的聽進心裡去。

賀蘭雪見狀,知道那小子沒安什麼好心,又想起伊人從前與他的種種曖-昧親密,不禁有點恨得牙癢癢的感覺。

他快速地環視著畫舫裡面,容秀神色呆滯,依舊束手站在一側,外面的易劍還像年豬一樣被掛在大刀上,天色越來越晚了。炎寒葫蘆裡賣什麼藥,他仍然沒摸清楚。

如果說想取他性命,直接在酒裡落毒就行,可是酒是好酒,乾淨得很。

若對他的這條命不感興趣,這樣幾番周折將他請來,又如此要挾著,到底意欲為何?

正想著,裴若塵來了,姿態仍然挺拔風流,只是臉很白,沒有血色,像在水裡泡了許久一樣。

賀蘭雪拱了拱手,很自然地打招呼道:“若塵。”

裴若塵冷淡地點了點頭,坐到了兩人之間。

“上次的事情,雖然你也沒安什麼好心,但還是謝謝你及時通知。”他與賀蘭欽被困在佛堂,某些方面來說,是因為裴若塵的及時報信,才能逃過一劫,而且,如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