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賀蘭雪有點驚異,“難道以後再也不會拿出來了嗎?”
“自此一事,星海石的威力終於能被世人所知,從前別人只知道它是冰國的鎮國之寶,又焉知它有起死回生,通經換血的功能。現在,大家都知道了,以後星海石就會像至尊圖一樣,被世人垂涎,只有將機關變成絕陣,絕了世人的念頭,才能省掉這諸多麻煩。”流逐風說到這裡,不免自得起來:“我布的絕陣,無人能破。”
“那你自己呢?”賀蘭雪突然起了玩心,好奇問。
流逐風側頭想了想,道:“應該也不能吧……不過,也說不定……哦,你想用我的矛攻我的盾,我偏不上當!”他像突然恍然一般,嘻嘻一笑,指了指前方道:“喏,快到了,我小-情-人正在等著你呢。”
“你小-情-人?”賀蘭雪愣了愣,一抬頭,便看到了伊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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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人正蹲在池塘邊,一手抱膝,一手伸到前面的池面裡玩水。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划著水紋,武爺則筆直地站在伊人的後面,警惕地打量著周圍,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樣。
她的頭髮又被高高地束了起來,鬆鬆地紮了一個馬尾辮——一看便知:又是流逐風的傑作。
賀蘭雪幫她洗髮的時候,只因為髮絲蓬鬆,看著有點醜,現在乍見到如此清爽的伊人,映著陽光,點點滴滴細碎地灑在她乾淨而清秀的臉上,眼睛大而明亮,映著池面的陣陣水紋,瀲灩生波,所謂的明眸善睞,一泓秋水,也不過如此了。
賀蘭雪看著看著,忽而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只覺面前的藍天、清湖、少女,都是如斯美好,如斯柔軟,一如這彩畫般的人間。
“阿雪!”似乎察覺到他的目光,伊人抬起頭來,看見他,立刻歡欣起來,她揚起一個無比燦爛的笑容,手從水裡縮了回來,站起身,向他招了招手。
賀蘭雪微微一笑,正待上前,突然又是一陣暈眩,腳步趔趄了一下,好不容易才穩住了。
流逐風雖然看著大大咧咧的,其實心細如髮,他本已走到賀蘭雪的前面,見狀又退了回來,抬手去探賀蘭雪的脈息。
賀蘭雪本想避開,哪知流逐風的速度尤其之快,早已抓過他的右臂,抬了起來。
目之所及,流逐風倒吸了一口涼氣。
——賀蘭雪的右手已經黑透,面板有種奇怪的透明,透出裡面的血管來,從外面看,似能看到血管裡泊泊流動的鮮血——而那血,也是黑色。
他當機立斷,伸出手指比了比賀蘭雪的手腕,然後出手如電,點住了胳膊上的幾處大穴,繼而從懷裡掏出一粒殷紅的丹丸,送到賀蘭雪嘴邊,粗聲粗氣道:“馬上吃下去。”
賀蘭雪也不多疑,口一張,老老實實地嚥了下去。
“你也不怕我害你?”流逐風很快收起方才的慎重,重新變得不正經起來。
賀蘭雪微笑,“流園少主若想害我,又何必耍這樣的花招。我現在什麼狀況,少主又不是不知。”
流逐風受用地一笑:他一向不懂得謙虛,誰誇獎他,他就看誰順眼。
——自然,除了伊人之外,基本見過他的人,都會或真或假地恭維一番。
“不說廢話了,你的到底是怎麼回事?”流逐風言歸正傳:“很嚴重了,再不處理,只怕會廢掉。”
“一直沒有時間。”賀蘭雪淡淡道:“更何況,若是今天得不到女王陛下的援助,我只怕命都沒有了,何況一隻手。”
“你倒想得
開。”流逐風呵呵笑道,“我喜歡。你比炎寒招人愛一些。”
賀蘭雪聞言一哂。
“不過,即使你現在遇到我了,這隻手,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