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我們什麼時候可以看到孃親?
宵兒怔怔地看著一身都被布條包紮裹住得有些滑稽的樓簫顏,
星眸對上東陵軒胤,得到他的首肯後,星眸一移,看著樓簫顏,
稚嫩的字眼迸出:“書元宵,叔叔,我叫書元宵。”
聞言,樓簫顏一臉詫異:“書?姓書?不是姓東陵嗎?”
只見東陵軒胤一臉慈意,對樓簫顏的話不以為然,
寵溺地撫著他的小束髮,笑著回答宵兒方才的問題:“宵兒是爹爹和孃親生的。”
一聽到孃親,宵兒星眸一黯,仰起小臉問爹爹:“爹爹,我們什麼時候可以看到孃親?”
近二十日的周車勞頓,宵兒要比之前要瘦小了些,
東陵軒胤幾次要狠心將他送走,然而一想到與兒子之間的承諾,
還有兒子對他依賴的眼神,使他不敢做出背叛承諾的行為。
宵兒現在和他的感情愈來愈融洽,兩父子也愈來愈離不開彼此,
他不想讓宵兒對自己再次失望。
將宵兒小小的身子抱緊,慈愛回答:“快了,宵兒再等等好嗎?睡吧,爹爹哼小曲兒給你聽,你如果夢到孃親,一定要跟孃親說我們很好,讓她別擔心,嗯?”
聽到爹爹無奈卻篤定的字眼,宵兒乖巧懂事地點點頭,
然後窩進東陵軒胤的懷裡閉上眼,小背在爹爹有節奏的輕拍下漸漸入睡,肉呼呼地小手握拳咬著,眉梢微蹙。
自從孃親不在後,他連睡都是皺著小眉頭。
東陵軒看著宵兒愈發瘦小的小臉,心疼得發慌,
內心一嘆:他好久沒有看到宵兒笑了。
回想起他在北瀾國和宵兒相遇時的笑聲,還有自己在暗堂寨與他和婆娘在一起的五日,
他心頭一暖,卻笑得悽澀。
思念,在他和宵兒的血液裡凌遲著,讓他容顏憔悴,讓宵兒笑聲不在。
樓簫顏看著眼前一幕,在他們的對話中聽出了一些貓膩,
看東陵軒胤一臉認真哼小曲地哄著宵兒入睡,頓時動容地忍下好奇心不問。
害怕:這個賭,我輸不起
這一刻,他發現東陵軒胤又變了,變得穩重,變得成熟,也變得蒼老。
在他的印象中,東陵軒胤風流成性,視女人如衣物,可有可無,
然而在三年前他卻請旨成婚,本以為一向風流的他終於也想定心成家了,
可在新婚第二天便聽到他和軒王妃鬧得滿城風雨的訊息,
可是成親不到三月,不知為何,軒王妃卻在皇宮消失了,
三年來,一些耳濡目染的話或多或少也傳進了他的耳朵裡,他多少知道一些,
雖覺不可思議,但比起同情老天爺對東陵烈琰的天意弄人,
他更可憐這個得之卻不能愛之,尋得卻不能相守的東陵軒胤。
情,牽一髮動全身,想要全身而退,又談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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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四皇子沒死?此話當真?”
半個時辰後,樓簫顏在聽到東陵軒胤的話後俊雋的臉盈滿震驚。
東陵軒胤置不可否地點點頭,神情淡淡:“在皇王墜崖那天我看到他臂上的‘熤’字時,我也很意外。
一個明明在天國寺那場火下死了二十一年了的人卻突然出現了,
而且,更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薛慕白原來就是東陵聿熤,
這也是我為什麼總覺得他神秘,總覺得他身上有股貴氣的原因吧。”
“你的意思是說他要為傅皇后報仇?不是想篡位?”
樓簫顏眸中皆是不可思議的神色,然而從東陵軒胤口中聽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