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了人自身的特性,比之地水火風更加貼切,你可明白”。
利智禪師得意洋洋的講了這些,一看霍元真,還在和關山月說笑,也不知道自己講的東西他有沒有聽到。
本來是要教訓人的,可是人根本沒聽你講,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一般難受,利智老和尚也是心裡火大,但是還在堅持道:“不過貧僧認為,四大皆空還有另外一種解釋,分別是心、佛、自我、眾生四種,四者皆空,現象的真性是空,無悟、無迷、無聖、無凡、無施、無受!領悟了此中真諦者,已經有資格講經說法,普度世人了”。
顯然利智禪師認為自己已經達到了這種境界,所以才說這是他的領悟。
本來以為這一番長篇大論能徹底震住霍元真了,可是再一看,霍元真居然和他旁邊的那個和尚二人拍著肩膀大笑,根本都沒拿正眼瞧自己一下。
雖然旁邊的利空利玄等人皆是一臉崇拜的看著自己,可是畢竟他們不是自己要教育的物件啊,這個場合,只有教育了霍元真,才有意義。
心裡的火氣再也按耐不住了,利智老和尚忍不住大吼一聲:“一戒!你在幹什麼?到底有沒有聽貧僧說話!”。
不料霍元真卻慢慢的抬起頭,對著自己道:“一切皆空,哪裡來的這麼大的火氣?利智大師,你修煉的還不到家啊”。
淡淡的一句話,卻猶如當頭一棒,迎頭一擊,將沾沾自喜的老和尚打蒙了,怔怔的站在那裡,半晌沒有說出話來。
這簡直是天大的諷刺,可笑自己還在這裡誇誇其談,說什麼這也是空,那也是空,結果人家在那邊說笑幾句,自己就忍不住了,當場惱怒,結果又被人家一句話打擊的啞口無言,多年苦修都修到狗身上去了,天下還有比這更丟臉的事情嗎?
臺下的那些百姓們,本來聽這個老和尚說的挺好,還想給他鼓掌來著,可是現在一看,還是人家少林方丈的境界高,這個京城來的老和尚,原來也不過就是個耍嘴皮子的貨色,一到有事了,一點都沉不住氣。
眾人鄙夷的目光落到了利智等三個和尚的臉上,如同針扎一般讓他們難受,要不是開光大典還沒舉行,他們恨不得立刻掉頭就走,不用再面對一戒那張可惡的臉。
眼看三個和尚威信盡失,臺上唯一剩下的鄭州知府陸學章也是坐不住了,急忙站起來道:“還是不要說這些問題了,眼看就到吉時了,如果再不開光就晚了”。
利玄也急忙道:“是是是,是到了時辰了,剛才光顧著和少林方丈寒暄,差點往了正事,哈哈,趕快趕快,趕快開始”。
他們這一打馬虎眼,那邊利智和利空也恢復了一點,好歹都是一把年紀了,臉皮也是修煉的很厚的,雖然知道今天這個開光大典已經基本是做做樣子了,法王寺不可能因為這個神蹟開光增加多少威望了,可是還是要有始有終。
利空站了起來,大聲道:“吉時已到,法王寺神蹟開光正式開始,恭請佛祖神蹟”。
這邊說完,那邊利玄急忙招呼人去將蒙在大雄寶殿上的紅綢子扯下去,那邊鼓樂也準備再次演奏,這個時候霍元真又說話了。
“幾位大師,貧僧看現在紅日稍偏,開光是要講究個準確時間的,一般午時正好,你們這開光錯過吉時沒有啊?如果錯過了,小心佛祖怪罪啊”。
利空方丈瞪了霍元真一眼,再也沒有什麼好臉色,對霍元真道:“佛祖怎麼可能怪罪我們法王寺,時間還沒到呢,何況就算時間過了,佛祖怪罪也和你少林寺無關,和你一戒無關,你就老老實實的看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