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瞳接過來只看過一眼,便不能自已地全身顫動起來。
那是半山墓地,不,現在應該說是燕歸墓園的照片。
“其實顧總早早已經不惜重金從章氏那裡買斷了半山遊樂場專案,專案合同書一到手,他就把它改成了修建墓園的新計劃。工程一直悄悄進行,所以新聞報紙通通沒有報道。可能顧總想要的,就是此刻你幾乎喜極而泣的這份動容吧!”她頓了頓,撇撇嘴,臉上繼而浮現出不可思議及些許蔑視的表情,“偏偏關鍵時刻大表哥變得熊包起來,明明這些照片應該他親自送來給你看,結果竟然臨陣腳軟,非安排我過來當信差不可!最令我覺得神奇的是,他對我交代這件事的時候居然是帶著一臉的窘態,就好像被誰戳破了什麼西洋鏡一樣!我幾乎覺得他那窘樣子要被叫作無地自容!”
許瞳不禁“噗”的一聲笑出來,眼角溢位點點亮花,“他可不就是無地自容的窘嗎!”
他明明對她言辭鑿鑿的說過,“瑤瑤,你不是以為,我愛上你了吧?所以為了你,不會去動那塊地?別說我沒有愛上你,就算愛了,我也會堅持自己的做法。我是商人,在商言商。”
當初把話說得那麼斬釘截鐵擲地有聲,甚至還激發出她想要利用孩子去報復他的滿心恨意,如今他卻親自動手,把他當初那一番理據全盤推翻,更用母親的名字命名了墓園,這樣先前自己嘴硬、隨後又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的糗事,他會不覺得窘才真是奇怪。
手裡拿著照片,腦中想著前塵往事,許瞳嘴角不知不覺已漾開柔柔笑渦,她似竭力想抑制住笑容的擴散,卻幾經努力都無法達成目的。
他悄悄做了這麼多事,卻偏不肯說愛她,好吧,她就看看他到底能堅持到幾時去。
抽出一天時間,許瞳在唐家父子陪同下,到燕歸墓園去看望媽媽。
到了墓園,不由人不譁然而嘆。
這裡前所未有的雅緻怡人。松柏香菊,鬱鬱蔥蔥,幽幽靜靜環繞著墓碑,令去者舒心長眠。
這的每一處點綴都極盡奢華卻又異常低調,一望便知,修建這墓園的人,著實煞費苦心。
拜祭過許燕,三人往回走時,唐興邦不禁由衷慨嘆:“這個墓園不得了,用不了多久就會成為本市富豪政要爭相搶購的身後歸處。曈曈,看樣子那個顧辰,他對你真的很好啊!”
許瞳努力剋制自己不叫笑容氾濫,“唐叔,他口袋裡錢多著呢,建這墓園不過是其中九牛一毛,咱們可不能只因為這一毛就被他給唬住了呀!”
唐興邦駭笑一下,“總不能讓他散盡家財來證明對你的確有心吧;真要是那樣,以後你們靠什麼過日子、靠什麼生養小娃娃呢?”
許瞳一下變得面頰酡紅,跺著腳皺著眉對唐興邦嚅嚅嬌嗔:“唐叔您為老不尊,說到哪去了呀!什麼過日子、什麼生養小娃娃的!”
低頭間卻忍不住悄悄想,散盡家財只為博紅顏傾心,這該是怎樣一份浪漫又刻骨的愛情呢?
不出幾天,便迎來全國法定大假。
楊陽早早提議趁此機會,不如大家報個旅遊團,一起出去旅旅遊散散心、拜拜大佛去去晦氣什麼的。
許瞳第一個舉手贊同。唐壯挨不過兩個纏人精的軟磨硬泡,儘管覺得與女人一起踩沙灘撿貝殼拍水花幼稚得簡直令人想死,卻也不得不屈服在兩個女孩一會兒凶神惡煞一會可憐兮兮的變態眼神中。
後來唐壯心想,既然要蠢,索性大家一起蠢,誰也別笑話誰堂堂爺們淪為踏浪拾貝的蠢漢。於是一不做二不休,竟帶著二花和小伍一起報了名。
幾經考量,楊陽最終為大家選報了豪華海島沙灘五日遊。許瞳知道以後不禁跳腳怪叫:“你最近搶銀行了嗎?居然有財力報這麼昂貴的團!還是給這麼多人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