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辰說得出做得到,他想盡辦法到底把錢如海送進去蹲了大牢,刑期不多不少,如他早前所定,整整十年。
期間鄭秘書對她說,章康年曾企圖幫錢如海通融一下,結果被顧辰一口回絕。
“這件事甚至已經驚動到老總那裡。雖然顧總平時對老總非常聽話孝順,但是一旦是他鐵了心要做的事,根本沒有人能夠改變他的主意。所以,你看到了,錢如海到底被搞進去吃窩頭了!”
鄭秘書說到最後,忽然神秘兮兮地問向許瞳,“許小姐,我能不能問您打聽一個人?那個總跟在你哥身邊被喊作‘小伍’的人,他全名叫什麼啊?其實我當年有個……有個……發小……小名也叫小伍的……後來搬家大家就散了……”
許瞳不由驚奇挑眉。
最近,似乎正人人紅鸞星動……
許瞳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她問鄭秘書:“這件事,我的同學有沒有受到牽連?她有苦衷,逼不得已,我最怕她事後又覺得愧對我又要被章真瞳找麻煩,父親診金沒著落不說,還搞得自己裡外不是人。”
其實她想告訴姚倩,自己沒有責怨她。
生活已經這樣沉重,同為一日三餐努力打拼的人們之間如不能互相體諒,又有誰能夠為她們所付出的汗水與眼淚真誠道一聲辛苦。
老好人鄭秘書呵呵笑:“安心!你想到的,我那顧總大表哥也早就想到了,由他在裡邊支著,章家那瘋狂大小姐不敢恣意亂來的。說起來,要不是看在兩家大人有交情的份上,這件事哪有這麼輕易就算了的?誰都知道罪魁禍首不是錢如海!這次顧總是看在世交份上才只盯著錢如海一個人整,看著吧,要是瘋狂大小姐還敢有下次,大表哥一定不會再手下留情的!”
許瞳聽完這番話,只抿著嘴巴笑一笑,沒有說話。
五八【旅行】
楊陽知道章真瞳依然逍遙、只有錢如海一個人受到懲罰的時候,整個人說不出的憤怒。
她拍著桌子的叫:“顧辰太不給力了!太不給力了!!!自己馬子被人打傷成這樣,他就只抓住個小蝦米可勁往死裡整,有什麼用啊!白頭髮揪掉,根留在頭皮裡,那再長出來照樣還是根白頭髮啊!要我說一不做二不休,就該將禍害連根拔除!他怎麼就能讓那個章賤賤逍遙法外呢!”
唐壯對此也表示不解和責怨。
她自己倒是沒有太多想法。
因為對別人的要求一向不多,於是只要他為自己做過一點點事情,她就已經覺得滿足。
今天聽過鄭秘書的話,她忽然感到有一些異樣的感覺湧動在心口。
世交之家,他也有他的難處,堅持把錢如海丟進大獄裡頭去,他已經很不給章家情面,加上早前是他先提出解除婚約,就算再怎樣撇得清,這種事情對女方來說總是比較吃虧,無論如何該算作是他欠章真瞳一些,倘若這次連她也一起趕盡殺絕,還真是太折了風度。
她瞭解那男人,嘴巴上再狠絕,心卻總是公允的。
不知不覺心中有些動容,除唐家父子以外,還有人肯為維護她而做到這種程度,這一刻她覺得無限欣慰。
而對於章康年,她就此徹底死心,有生之年再不會對他有所期望。
於他來說,似乎無論她從章真瞳那裡受過多大委屈煎熬,只要最終她還活著,那就算不得是被傷害過。
說到底,那人只是章真瞳一個人的爸爸;從她七歲那年開始,那男人便已對她再不曾給予親人情分。
鄭秘書直到將要告辭時,才想起此行真正來意。
“瞧我這豬腦子,羅裡吧嗦說了一大堆,卻差一點把正事給耽誤了!”她一邊敲著自己的頭一邊訕訕的笑,又從檔案包裡抽出幾張照片遞給許瞳,“我今天主要是來送這個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