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聾,當盧卡斯問她為什麼不裸乳時(他們第一次一同去海灘),連他自己也沒有明確的看法。她的回答非常生硬;從此以後,盧卡斯再也沒有提起這個問題。尼爾比較執著。他展開一場煩人的蘑菇戰術,不厭其煩地一再說這樣裸乳“很可愛”。埃麗斯“為了讓他高興”,這樣做了。尼爾“覺得這樣很可愛”,仍不斷重複這句他喜歡說的話。但是,埃麗斯根本不信,她果斷地終止裸乳,從而討得丈夫的歡心。以後,尼爾找到一個藉口,他開始抱怨和不斷地“叫真”。他找到的藉口是白痕,“他覺得這很難看,當人們露出它們時”。這足夠了,埃麗斯不再猶豫了。
丈夫的怪話
裸乳是女性個人的事,因此丈夫註定只能起次要作用,只能偶爾在臺上說上幾句,或者甚至無話可說,扮演一個無聲角色,但他呆在妻子左右,卻足以增加裸乳的合法性。“這也取決於她們如何做。剛才,我們旁邊有一位夫人,她好像在挑逗,她丈夫就在身邊”(F181);“我丈夫的目光給我安全感,好像在說:你做得很好”(F73)。
然而,在某些情況下,丈夫的言詞並不是沒有意義。話少不意味丈夫無足輕重。雖然,妻子的身體只屬於她自己,但男人也擁有影響事情發展的秘密武器。他可能需要這個,因為不應從夫妻間的默然得出丈夫沒有意見的結論。如果說他很少發表意見,這只是因為他尊重自主的原則。比如,年輕人對夫妻關係有獨到見解(斯賓塞;1993),並不都是同意女性可以當眾暴露身體某些部位的觀點。“除非在海灘上,而且不能有其他男人在場”(H16)。菲力浦十分傷心,他原則上贊同裸乳,但涉及到他女友時,他的反應截然不同:“如果是我的女朋友,老實講,我難以接受,我承認我會妒忌”(H89)。他會干預嗎?如何幹預?“我不會說絕對不許。我只會說,我不喜歡這樣。我有時會感到不快,但我不想禁止她。”所以,菲力浦尋找婉轉的方式表達自己的意見。再如瑪麗亞娜的男友。他“什麼都沒說”,她只是“感覺到”:“我很明白,我肯定他一點也不喜歡”(F31)。儘管他不同意,但她認為他不會挑明,而是選擇“一個星期閉口不談的做法”。此外,當瑪麗亞娜在花園裸乳時,動作上的刺激作為一種溝通,成為一種行為。他再也坐不住了,“他不斷地觀察50米以外的鄰居是否正在看”,想透過這種不安的舉動傳遞一個資訊。他曾有效地利用此法,禁止瑪麗亞娜在海灘上裸乳,但在花園中,她不想順從了。
夫妻間絕少談論裸乳,特別是妻子,以此顯示其自主意志。從女人—男人的意義上看,夫妻間的沉默最明顯。男人有時會用怪話的方式流露出一點,但經常沒被聽進去。特別當夫妻不和時,男人便不再沉默,試圖反對裸露他曾視為純屬個人財產的乳房。或者一反常態,促使妻子當眾裸露。大多是35~40歲上下的男人在沉默幾年後,夫妻間的爭吵促使他們的妻子展示乳房;值得注意的是,在自然主義營地,妻子們同樣屈從丈夫的壓力,在丈夫的誘勸下裸露身體(哈特曼;菲西安;約翰遜;1970)。這種爭吵可以避免;但它必須遵守保留意見的義務,而少加評論是其標誌。尼科爾(F32)知道她丈夫喜歡她裸乳,但他從未明說過,52歲時,她認為這個問題已經不用再提了。埃萊娜的丈夫也從未表明過觀點,但他取得了收穫。埃萊娜說,“或許應該推動我一下,結果,他推了我一把,我做到了”(F114)。他不用去積極推動,因為她猶疑了很長時間,埃萊娜在等待他表態。當妻子沒有較多自主權時,丈夫的怪話就會消失在海風中。尼爾成功了:“我沒有自己直接做,而是我先生讓我這樣做的”(F73)。埃麗斯又穿上泳衣,可憐丈夫的苦苦哀求(但值得同情)化為夫妻的不協調聲,埃麗斯不再聽丈夫的話了。然而在某些情況下,丈夫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