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什麼回事……
“與我何干?”白筱撅了嘴,小聲嘀咕。
容華總算抬頭看她,微微一笑,“我本來打算過兩日帶你與賀蘭見面,看來不必了。”
“等等。”白筱今晚來尋他的目的就這個,哪肯讓他就這麼抹了,奔到他面前,一把將他衣袖拽住,急道:“你以前就答應過我的,怎麼能反悔,再說那是和這事又有什麼關係?”
容華淡淡的睨了她一眼,又折騰手中的書,將那些溼了沾在一起的書頁細細分開,“南北朝關係雖然不好,但一些皇祖訂下來的規矩卻是要守。”
白筱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這怎麼又扯到皇祖去了,“什麼規矩?”
“每年大寒,皇后要前往‘明宮’沐浴齋戒,雖然如今分為南北二朝,但這先祖定下來規矩卻是不能廢除,所以大寒之時南北朝的皇后都是要去‘明宮’的,哪怕就是做個過場,也要去。過去些年,南朝一直無後,所以這一項倒是省了麻煩,而今太子已行太子禮,妃位也定,這禮俗也就免不了了。不過既然你不要這妃位,那’明宮‘也不必去了。”
容華放下手中書卷,施施然的瞟了她一眼。
古越從屏風後轉出來,滾倒在軟榻上,“罷了,她管不了後宮,妃位是誰都難說,‘明宮’之事,也不用再提。”
白筱臉色青青紫紫,剜了古越一眼,咬牙道:“我去處理,還不成嗎?”
雖然不願管他們的破事,但為了見賀蘭,這一回說什麼也忍過去。
容華和古越看著她拖著腳蹭向門口,相視一笑,古越翻身坐起,靠在窗前往外張望,倒要看看白筱怎麼處理。
白筱板著臉邁出門檻,恰巧知秋引著尚嬤嬤和她的屬下執事嬤嬤急步趕來。
尚嬤嬤在路上已經聽知秋說了這些宮女的事,聽知秋一說那些宮女出現在太子每日必定經過的湖邊,便隱約猜到了些。
站在臺階下,忐忑不安的向她行了個禮。
白筱掃了眼跪了一地的宮女,靈光一閃,對尚嬤嬤道:“你來的正好,好好問問她們,這時辰不各自呆在女宿,跑到湖邊做什麼?”
那群宮女到了‘頤和軒’沒見到太子,卻先見到了她,已嚇得花容失色,再見了尚嬤嬤前來,已知不好,這時見問,咬死說是今晚夜色太好,出來湖邊賞月。
尚嬤嬤哪能相信她們,叫執事嬤嬤,挨個掌了嘴。
她們一人捱了兩巴掌,偷偷看了眼立在臺階上的白筱,仍是不肯說。
白筱回頭望了眼趴在窗欞上看戲的古越,蹙了蹙眉,見執事嬤嬤又要上前打嘴,不耐煩的打了個哈欠,這麼磨法,得磨到猴年馬月,步下臺階,攔了執事嬤嬤,“省省力氣。”
尚嬤嬤知道太子平日是何等寡情冷烈,以為她心軟,要這麼算了,多半要招太子不滿,正要勸,聽白筱道:“何需這般費事,叫人來,挨個綁了,一人打個三十板子再說。”
他這話一出口,那些宮女嚇得面色慘白,但看白筱年紀不大,又秀雅絕麗,全無陰狠之色,怕是說出來嚇嚇她們,一個個趴伏在地上,“姑娘饒了我們吧,我們真的只是出來賞月。”
白筱冷笑,倒真有些動了氣,當她是蠢蛋好騙?“尚嬤嬤……”
尚嬤嬤見她拿了臉,忙催著傻在一邊的執事嬤嬤去叫人。
片刻間,果然在院子裡架了長木凳,有執榻宮人揪了一個宮女按在長凳上用牛皮筋綁了,幾棍下去,那宮女便吃不住,哭叫著,“姑娘饒命,奴婢招,奴婢招了……”
餘下宮女一個個嚇得面色鐵青,身如篩豆。
白筱揮手令執榻宮人停下,那宮女便一把鼻涕一,一把淚的說了。
以前太子不近女色,自然不敢有人打太子的注意,但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