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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部分

,一陣古越,一陣容若,亂成了一鍋粥,怎麼也理不出頭緒。

但被古越這一鬧,反而慢慢冷靜下來。

不管怎麼怪容華,他已經是去了的人,哪怕是將他恨死,他也不知道了。

如今只有先顧著容若,過些日子設法尋到六哥,讓六哥去九重天打探一下。

到底散光的事準是不準,盤古以前從來沒聽說過有誰不將七魂六魄盡數散去,能有散光之說。

除非古越將自已體內的魂魄盡數還給了容華……

白筱打了個寒戰,如果古越把魂魄還給容華,他根本就沒幾日可活。

一骨碌翻身坐起,剛要下床,聽見門‘吱嘎’一聲,被人推開,從屏風一角隔著珠簾,能看見被門外的風吹起的一方黑色袍角。

以為他今晚不會再回來,完全沒想著避。

想著他方才喝下那許多的酒,心猛的一跳,自已都沒將這件事想明白,更不用指望能和醉酒的人講道理。

忙翻身躺下,閉目裝睡。

古越在門口停了好一會兒,才邁步進來,把門掩上,向裡間走來。

腳步雖然細碎拖拉,卻還算穩當,不象是醉得糊塗。

白筱只覺酒氣隱隱飄來,實在不知他將會有什麼舉動,心裡七上八下,更加不敢睜眼。

古越到了面前才停下,藉著燭光看著面朝著裡面而睡的白筱,過了半晌,輕嘆了口氣,挨?床邊坐下。

伸了手,輕撫她因緊張而發紅的面頰,動作輕柔,全然沒有方才的粗魯。

半晌,聽他道:“我和哥哥從小相依為命,為了活下去,從來都是他扮我,我扮他,不分彼此。所以我與他一直都是他就是我,我就是他。不管是什麼,我們都沒要分誰是誰。都覺得他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他的。後來我殺了自已母親,也不願再活下去,可是他偏不讓我死,冒著自已將魂飛魄散的險,也要將魂蓄在我的體內。那以後,更沒將自已與他分出誰是誰。在他看來,我是他的兄弟,他至親的人。在我看來,我卻是他的影子,我就是為他而活,有他就有我。”

白筱閉著眼,心跳得更厲害。他以前雖然直爽,想要什麼就明著要,但卻不愛提往事,更不會說自已的心事。

這時拿不準他是喝了太多酒的原因,不是當她睡了,聽不見他的話,居然把心裡想的說了出來。

他輕撫她面頰的手停了下來,扶了她的肩膀,在她身後側躺下來,身體輕貼了她的手背,小心將她和著被子一起攬了,唯恐手腳重些,將她弄醒。

白筱放緩呼吸,假裝睡著,一動不敢動,怕他察覺她醒著,便不再往下說。

他等了一陣,不見她動彈,才接著往下說道:“所以對你也是一樣……直到我知道你心裡只裝了他一個,我才明白他是他,我是我,我根本不是他,他也不是我。”

白筱身體微顫,是自已生生的插進了他們兄弟之間。

好在他很少與人說心事,也不大擅於表達,象是滿肚子話,卻尋不到方法來表達,說了這麼一句,便又停了下來,思考著該怎麼接下去,沒能發現她身體的異樣。

他抬眼看著她泛紅的耳根,慢慢靠近,將唇輕貼了她的耳廓,滾燙的耳廓在他冰冷的唇上泛開一陣暖意。

過了好一會兒才又嘆了口氣,“我與他雖然有兩具身體,可是魂魄從來沒有分過,我們一直就是一個的魂魄。他走之前,只將從他母親體內收回來的魂留下了,其餘的全蓄進了我的體內。按理,我和他更是融為一體。我與他從來沒分開過,看著他這麼走了,我……”

他說到這兒深吸了口氣,強壓下內心的跌宕起伏。

白筱咬緊了唇,輕貼在後背上的胸脯不住起伏,能感到他失去容華是何等心痛,突然想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