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令人觸目驚心。
彭因坦一時沉默,手握著索鎖那個手拿包,握到磕磕響。
索鎖輕聲說:“給我吧。謝謝你給我送回來。”
她一伸手,彭因坦停了片刻才把手拿包遞過來。
索鎖一接,正巧身邊有人經過,出門時還都站下來跟她打招呼,說索小姐好。她點點頭說你們好,他們才離開。
她轉眼看看望著自己的彭因坦,說:“你看,我這裡也有客人,就不送了。”
她語氣又平靜又冷淡,逐客的意思非常清楚。
“這是昨晚上受的傷?”彭因坦卻問。
索鎖看著他同樣有點浮腫的臉,說:“一點小傷,過兩天就好,根本沒什麼關係。”
彭因坦望著她,說:“對不起,我不知道。”
“你不用道歉,這跟你沒關係。這是我咎由自取。”索鎖輕聲說。她嗓音有點兒低,聽上去鼻音很重了。她頭也低了低,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腿上的傷,說:“彭因坦,以後就不要來這裡了……如果可以的話,我們也不要再見面了。”
彭因坦沒有動。
索鎖像是終於說出了很久以來一直想要說的話,看上去輕鬆好些。
“昨晚不該把你扔在路上。”彭因坦說。
索鎖“嗯”了一聲,說:“沒關係。我說了你不用道歉。這也是我應得的……要是沒別的事,我進去休息了。你走好。我不送你了。”
她說完,並不等著彭因坦再說什麼,也不看他,將手中那個小包順手擱在了架子上,挪著柺杖往裡走。
她還是在聽著身後的聲響,但是並沒有聽到彭因坦的腳步聲和開門聲。
她看到站在走廊盡頭的母親,腳步緩了緩,才聽見彭因坦說:“索鎖,保重。”
“嗯。”索鎖大聲答應著,好讓他聽清楚。“你也是。”
彭因坦看著她往裡面走去。他也看到了站在那裡的施雲晚。他向那個方向行了個禮才轉身離去。關上門他片刻沒停,疾步下階,穿過院子出門,發現碧婭在外面站著等他。
“曉芃呢?”彭因坦板著臉問。
碧婭指指她車裡,說:“在車上睡著了。”
彭因坦說:“叫醒她,讓她上我車。我送她回去。你也回去休息下吧。”
他說著就要開車門,碧婭攔在前面。
他眉頭一皺,碧婭忙說:“等等,別發火。我不是想管你們的家務事。但是現在你們都不冷靜。曉芃在我那裡,我還可以勸勸她。她這個樣子一回去,家裡人難免問。到時候怎麼說?她和義方雖然是走到了這個地步,總歸這個時候告訴雙方家長這個訊息,還是太突然了。你覺得呢?”
彭因坦看了看在車子裡呼呼大睡的章曉芃,說:“你等會兒告訴她,不用裝睡。我現在也沒時間管她。只要她不惹麻煩,我是不會干涉她的私生活的。辛苦你了。”
彭因坦說完就要走,碧婭叫住他,問:“你還好嗎?”
“等章曉芃徹底醒酒,告訴她義方受傷住院的事。那畢竟還是她名義上的未婚夫。”彭因坦沒有回答碧婭的問題,他上了車,先揚長而去。
碧婭愣了片刻,跺了跺因為在戶外站的有點久而凍的疼了的腳上車去。等司機發動車子駛離索家院門口,她拍了拍曉芃的腿,說:“別裝了,睜眼,我跟你說件事。”
章曉芃伸了伸腿,睜開眼看了她。
……
索鎖撐著柺杖坐在廚房的高腳蹬上,周圍是一堆施雲晚帶來的等著收起來的東西。整棟房子像是完全靜了下來,連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