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哦”,沐九兒冷笑著,“原以為朝皇是個愛民如子的明君,卻不想半數城池的百姓竟然抵不過一個草菅人命的皇子,嘖嘖!”
朝皇被氣得面色蒼白,死死地瞪著沐九兒。
“皇上,您別生氣”,帝后在一旁輕輕地替朝皇拍了拍背。
“父皇息怒”,一直未做聲的褚瑞也急忙開口。
“好,好”,朝皇看著沐九兒,“雲夫人既然知道楚雲飛是皇子,那自然也知道,皇家威嚴不容侵犯。”
“可我更知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的道理”,沐九兒冷不防的頂回去,看著朝皇,“既然朝皇只有這點兒誠意的話,那我們也不必再談了,告辭!”
說著起身就要離開。1
“你當真以為朕真的非你不可嗎”,看著沐九兒和雲岫的背影,朝皇雙眼微眯,冷聲道,“如果朕記得不錯,璃兒的醫術也是不差的吧,那藥方也並非就是你一人知曉”,言語之間,隱隱透露的訊息,沐九兒並沒有太過震驚,不管是在盛王府的竹園還是在三皇子府,她為寶兒熬藥的動作都並沒有做什麼掩飾,朝皇身為一國帝王能查出來這些也是理所當然的。
“既然朝皇話都已經說道這個份兒上,那這次之事就當是我沐九兒狗拿耗子”,話音羅,沐九兒面無表情地朝著外面走去。
“九兒”,褚瑞趕緊追出去,卻被朝皇喚住,“璃兒,讓她走!”
哼,生為一國帝王他何時被別人這般的威脅過,褚瑞不得不定住腳步,回頭看著朝皇和帝后,眸中帶著複雜之色,“父皇,你……”
“璃兒”,朝皇臉色一沉,“父皇知道你與那雲家夫婦情意身後,你不想白白佔用了那藥方,可是你可知道若是你不將藥方拿出來,我朝歌多少黎民百姓將因為鼠疫亡故”,說著,見褚瑞神色鬆動,他接著道,“父皇知道這也是為難了你,可現在雖然命裡三國鼎立,暗地裡流雲卻獨自稱大,我朝歌又遇上這樣的天災人禍,若是兩國趁機來犯,只怕是朝歌危矣!”
“可是”,褚瑞沉著臉,緊緊地抿著唇,下定了決心,“不管怎樣在九兒未同意之前我是不會將藥方交出來的,寶兒的苦,絕對不能白受”,說完這句話,褚瑞只覺得心上一塊大石被放下,終於鬆了口氣,“父皇大病初癒還是好生歇著吧,母后也早些休息,兒臣先告退了。”
說著,也不等朝皇和帝后作答,徑自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朝皇被氣得面色蒼白,好久才順過氣來,“逆子,逆子!”
“皇上,您別生氣了”,帝后輕輕地拍了拍朝皇的後背,“可憐天下父母心,那雲家夫妻也是為了自家孩子罷了”,當初的她何嘗不是為了孩子才變得那般的強勢,或許這就是所謂的為兒則母強的天性吧。
良久,朝皇才一聲嘆息,罷了。
回到主院,沐九兒避過雲岫將寶兒送回他的房間中,這才閃身回到自己的房間,雲岫已經將熱水都準備好了。
“來九兒,先洗洗”,沐九兒剛換了一套比較寬鬆的衣裙,雲岫就已經拿著帕子走過來,輕輕地替沐九兒擦了擦臉,又端來裝著熱水的盆子蹲下身,輕手輕腳給沐九兒脫下繡花鞋。
“我自己來吧”,沐九兒掙扎著,雲岫握著沐九兒蓮足的手卻不由得加大了力道,“別鬧。”
看著雲岫那仔細的神情,加上腳上傳來的溫熱和輕柔,讓沐九兒不由得心神盪漾,胸口的血氣上湧,原本如白玉般的臉頰隱隱透著緋紅之色,在燭光的照耀下顯得越發的撩人。
“好了”,好久雲岫才將沐九兒的腳放到自己的懷中,取來乾爽的布巾擦乾,然後再換另外一隻。
“唔,那個,我先睡了”,沐九兒不敢抬頭看雲岫,在雲山腳下的那些日子,雖然他也經常給她洗臉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