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的,想如何便如何了。
沐九兒嘴角微勾,“陛下果然是個明白人”,像鼠疫藥方這種東西,一旦掌握好處可不是一兩句話能說得清的,更何況以鼠疫屠城的效果,若是沒有沐九兒,只怕整個朝歌就算勉強能保住也會元氣大傷,那麼理所當然的,沐九兒與他們非親非故,如何會願意心甘情願的給他們提供藥方。
“呵呵,人之常情罷了”,經歷過這一次的事情,朝皇倒是看淡了許多,眼神掃過自進屋開始就自動站在自己身後充當無聲背景牆的褚瑞,“既然是場交易,不管雲夫人有什麼條件,但說無妨”。
交易嘛,不過就是漫天要價,就地還錢;無論如何,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都要將鼠疫藥方拿到手。
自他醒來之後,黃良就已經將進來朝歌發生的事情跟他簡單的彙報了一下,做了數十年的內務府總管,黃良自然有著自己的訊息渠道,那些事情楚雲承能瞞住別人可卻未必能瞞得過黃良。
朝歌超過半數城池爆發鼠疫,這個訊息險些讓他沒給急死,不過後來褚瑞帶來了鼠疫藥方的訊息才讓他稍微放下心來。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沐九兒漫不經心地低首垂眸,看著手上的茶杯,微眯雙眼深吸一口氣,“既然三皇子能告訴陛下鼠疫藥方的事情,那必然也告訴了陛下這鼠疫藥方因何而來吧?”
原本以為沐九兒會獅子大開口,可卻沒想到她卻轉了話題,“這倒是雲夫人想岔了,璃兒雖然告訴朕雲夫人手上有我們需要的藥方,可這藥方來源嘛,還當真沒提過。”
“哦?”,沐九兒尾音上揚,挑眉看著朝皇身後的褚瑞。
“不過既然雲夫人提到,璃兒說說也無妨”,朝皇也轉過身去,對著褚瑞甚是溫柔地說道。
褚瑞在心中輕嘆了口氣,有些事情知道是躲不過去的,只能長話短說,簡單地將楚雲飛怎樣將寶兒俘虜到盛都,又害寶兒患上鼠疫,沐九兒為救兒子沒日沒夜的研製藥方的事情說了一下,當然其中七星海棠和附生蠱被他給掩去了,至於楚雲飛為什麼要抓寶兒,又怎樣威脅他,不許他給朝皇診治的事情都語焉不詳的一語帶過了。
雖然只是簡單的敘述,朝皇和帝后的臉色卻越來越黑,也越來越難看,有些事情就算褚瑞不說,他們也能猜得到,現在他們之所以這樣遮遮掩掩,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現何嘗不是因為那個逆子。
“逆子,逆子”,朝皇啪的一巴掌拍在石桌上發出乓的一聲悶響,石桌上的茶杯微微顫抖,泛起幾許漣漪,幾滴茶水飛濺,在雪白的石桌上印刻下點點水跡,“等朕回宮,就剝奪了那逆子的王位,終身圈禁,雲夫人以為如何?”
沐九兒淡淡一笑,果然不愧是坐在那皇位多年的朝皇,只可惜她不是朝歌之人,更不是朝歌皇室之人,她沒有義務為他們維持什麼狗屁的皇家尊嚴,她只知道,既然敢對她的兒子動手,那就得要有付出代價的準備。
“終身圈禁,聽起來是不錯”,雲岫聲音低沉,帶著冷笑。
“雲公子果然爽快”,聽見雲岫的回答,朝皇看著沒有表態的沐九兒順口接過話頭,“既然雲公子已經答應……”
“我什麼時候答應了”,雲岫抬起頭,雙眸泛出厲色。
朝皇臉色一沉,“雲公子這是在戲弄朕?”,一句話王者氣勢盡顯,可雲岫也不是吃素的,冷冷地看著朝皇,“大皇子既然敢動我的兒子,自然得要有付出代價的準備。”
“那你想如何”,朝皇臉色低沉。
沐九兒嗤笑一聲,“事成之後,將對我兒子都收的罪魁禍首交由我們夫妻處置。”
朝皇抬起頭雙眸泛著厲色,不管楚雲飛做了什麼,始終都是皇家之人,他們楚氏一族的人還輪不到別人來指手畫腳,“雲夫人這般未免太咄咄逼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