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自己取過電話,代為傳達,並讓蘆葦用筆在本子上記下所打電話的人名,以便最後統計。
最後,當梁婭和她母親這邊通知的人都通知了一遍之後,王勃走到陽臺,用自己的手機親自打了十幾個電話,把梁婭父親去世的訊息告訴了英語沙龍那幫人。所有人無不震驚,唐建,韓琳,廖小清幾個參加過樑婭生日宴的立刻表示就要過來。王勃問唐建,孫麗這兩位背景不凡,一官一商的能不能幫他各借一輛車,兩人二話不說,就問王勃要借什麼車。
“一般的小車就行。對了,我記得你兩都有駕照吧?到時候還要你兩當司機。不確定要用多久,我估計大概兩三天。如果有困難,你們提前說一聲,不行的話我想其他的辦法。”王勃對二人說。上輩子母親去世,遇到很多用車的地方,都是娘娘舅舅們到處去找的車,而且價格死貴,人家知道你是喪事用車,所以就漫天要價,跑一次就要收幾百,你還不好還價,只有被宰了。
“老大,不就是一輛車麼?梁婭是你的女友,就是我們的嫂子,她的事就是我們的事,義不容辭!以後別說這種話了,我不愛聽哈!”電話中,唐建極其“不悅”的道。
想著對方几天前還勸他“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對讓王勃休學的梁婭也極其不滿,現在一看到梁婭家裡出了這種大事,卻毫不猶豫的不計前嫌,鼎力相助,一時間,王勃感概萬千,覺得自己沒交錯這個朋友。(未完待續。)
757,火葬場
唐建,林文健,廖小清,孫麗,曾思琪,韓琳,鍾嘉慧等十幾個梁婭同學的到來,讓清冷的家裡多了分熱鬧的生氣。每個人都走上去和梁婭擁抱,讓她節哀。梁婭紅腫眼睛著點頭,想哭,但眼淚已經流不出來了。韓琳,周書幾個平時快嘴快語的女生在王勃眼神的示意下,又去安慰程文瑾,儘量撿些輕鬆的說,什麼小時候自己的爺爺奶奶去世,她們不懂事,和表弟表妹們在一邊哈哈大笑,像家裡辦喜事一樣的瘋玩,結果被大人打,教育,然後才明白遇到喪事要嚴肅,不能笑的。兩人一唱一和,說得有趣,倒是把從昨天到現在眼角就沒幹過的程文瑾給逗笑了。
不過是含淚而笑,笑中帶哭。
這卻是王勃希望看到的狀態。還是和他上輩子的經驗有關。上輩子母親離世辦喪事的那幾天,如果有人在身邊,不斷的陪他說話,悲傷和哀痛就會隱藏起來;而一當他獨處,周圍一旦變得安靜,親人逝去的傷痛便會如洪流一樣泛起,將他淹沒,難以自拔,恨不得自己也跟著死掉。王勃之所以叫一大幫人回來,就是為了把程文瑾和梁婭身邊的氣氛鬧熱鬧一點,不讓兩人感到孤單。程文瑾是外地人,現在又辭了職,並沒有多少交心的,可以安慰她的朋友。而她遠在魔都的父母,哥姐,要明天才能坐飛機趕來。
上午九點,梁經權的大哥打來電話,讓程文瑾和梁婭回鄉下去,靈堂已經設好了,道士也請了過來,還差一張遺像,他們沒有弟弟的照片,讓程文瑾找一張去照相館放大帶回去。
程文瑾找了一張梁經權的兩寸免冠半身照。出門之前,梁婭和她媽媽將昨天晚上買的黑紗拿了出來,親自給梁婭的十幾個同學別在了手臂上。兩母女自己也在頭上披上了一掛長長的白布。
老話說,“要想俏一身孝”,昨天晚上天黑還不覺得,大白天再看戴著一頭白孝的程文瑾和梁婭,那種悽苦柔弱中的絕世風情,當即把王勃看得一愣,心頭湧出一股異樣。
但馬上,王勃便開始在心頭暗罵,罵自己不是東西,都這種時候了,腦海竟然冒著大不敬的齷蹉的畫面,實在是“十惡不赦”,“罪該萬死”。
之後出門,一行十幾人坐三輛車去照相館放梁經權的遺照。王勃的桑塔納從昨天到現在一直就沒離開過樑家;唐建找的則是她媽工商局的一輛金盃,說是可以多拉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