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國紀心想:“魏忠賢專權,閹黨暴斂,殘害忠良,就連**嬪妃也不放過,他是否設下陷阱讓老夫往裡跳?”
想到這裡,張國紀敢到後怕起來。
小順子見張國紀猶豫不決,冷著臉,氣休休道:“張太師,難道您不相信本公公的話?”
張國紀搖了搖頭道:“娘娘還沒到臨產期,怎會難產?”
小順子不假思索道:“回太師話,皇后娘娘中午用過膳後,肚子開始疼痛,太醫診斷說難產。她是您親生閨女,不去看看,一旦出了事,您是後悔莫及的。”
張國紀想了想問:“有皇上旨意嗎?”
小順子道:“皇上疾病在身,連朝政都不理,為這事還下旨嗎?況且,你們父女之間的事,也不必讓皇上撰寫詔書呀?”
張國紀想了想,覺得小順子的話也有道理,顧慮頓消,吩咐周安:“周管家,去叫轎伕備轎。”
周安遲疑片刻問:“老爺,是否通報老夫人同去?”
“不用驚動她。”張國紀隨口答道,“有太醫醫治,估計不會有大礙,老夫去一趟便回來。”
“好的!”周安轉身出離客廳。
時間不大,幾名轎伕抬著一頂小轎,停在客廳門前。
周安跨進客廳道:“老爺,轎已備好,您上轎吧!”
張國紀望一眼小順子道:“公公,坐下喝盞茶再走?”
“不啦!奴才回去還要侍候主子,這裡耽擱不得。”小順子擺了擺手。
“既然這樣,多有得罪了。”張國紀做個手勢,“公公請!”
小順子謙讓道:“太師請!”
彼此謙讓一番,出離客廳;張國紀上了轎,轎伕捧起轎槓在肩。周管家和小順子一左一右,陪伴在轎旁,與轎伕邁步而行。
張皇后因喝了墮胎藥,在一陣劇痛之後,嬰兒已降生,但因藥力作用,小孩渾身像紫蘿蔔乾,呱呱喊幾聲,就沒了聲息。
恰在這時,客氏與小紅來到坤寧宮。當她倆見到眼前情景,無不大驚失sè。
客氏看一眼已經沒氣的男嬰,冷著面孔道:“張皇后,你怎能殘害皇上的龍子,他可是大明江山的繼承人,你如此手段與弒君有何兩樣?”
“nǎi媽,您怎能這樣說話?”張皇后辯解道,“哀家怎能對自己的孩子下毒手?你如此說話不是血口噴人嗎?”
“啍!你說得倒好聽。”客氏嗤之以鼻道,“當年武則天為了自己當皇帝,連自己親生兒子都殺害,還顧什麼血緣關係?你如此做,那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張嫣忍著悲痛,憤然道:“豈有此理?你的言下之意,是說哀家要效仿武則天當皇帝?”
客氏反唇相譏道:“你的動機,已是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著;物證在此,還想狡辯嗎?”
“你。。。。。。你。。。。。。”張皇后氣得渾身發顫,語無倫次。
客氏攔住張皇后,以牙還牙道:“你什麼你?做了虧心事,還大言不慚,強詞奪理。小紅,你速去敬事房將皇上請來,到時候我看你如何狡辯。”
“這。。。。。。”小紅故作猶豫狀。
客氏杏眼圓睜,喝斥道:“去呀!愣著幹嘛?難道你也要與她同流合汙?”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奴婢這就去!”小紅一迭連聲;轉身離開坤寧宮。
這幾天,熹宗皇帝身體稍好一點,幾個小太監攙扶著他在庭院內散歩。這時,王體乾來到敬事房。
熹宗見此,非常高興,道:“王公公,幾天不見過來?”
“回皇上話,這幾天奴才隨魏總管臨朝聽政,沒來看望皇上,罪該萬死。”王體乾雙膝跪地,給熹宗皇帝磕了幾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