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侍從道,“給師爺看坐。”
“小的遵令!”侍從搬過一張椅子,“師爺請坐。”
李濟源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賊溜溜的打量著談笑自若的朱由檢,問劉鋒:“大人,您為何要善待賊人?他到底有多大能耐,讓您佩服得五體投地?”
“你想明白他的身份嗎?”劉鋒並沒急於回答李濟源的話,只是瞅著他笑。
李濟源被搞得一頭露水,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憤然道:“大人有話直說,我可沒有閒工夫磨時間。如故意戲弄本人,我立即拍屁股走人。”
“看你急的。”劉鋒笑微微指著朱由檢道,“你道他是江洋大盜嗎?可你看走了眼。你不要覺得他有幾錠皇家專用銀子,就認定他是盜賊?這樣就大錯特錯了。本府明確告訴你,他乃是當今皇上的胞弟,信王朱由檢。”
“信王?您就是信王爺?”李濟源大驚失sè,愣了一會神,繼而又否定道,“不,幾個王爺在王府坐享其成,吃喝玩樂,怎麼獨自一人來揚州?而且,身邊一個保鏢都沒有?這件事令人懷疑。大人,您千萬不要被他花言巧語給矇騙了。要想使我不懷疑,心服口服,除非他出使鐵的證據。不然,我還認定他是竊賊。”
“證據?劉鋒不得不佩服李濟源的厲害,驚疑的望著朱由檢。
朱由檢似乎看透了他們的心思,心想:“該到本王亮劍的時候了,我要讓你們心服口服,解除心裡懷疑。當矇混過關後,本王可以藉助揚州兵力,負隅一方,養jīng蓄銳,待時機成熟時,兵伐京師,誅滅閹黨,肅清國內所有反動勢力。“
想到這裡,他撩起衣衫,從腰帶上解下一塊金牌,伸手遞給劉鋒:“知府大人,請看這塊金牌,便可證明本王的身份。”
揚州知府劉鋒,即忙站起身,雙手接過金牌翻看著,過了半晌,驚喜交集道:“信王!沒有假,確確實實是信王爺。”隨後,將金牌遞給李濟源,“師爺,你看一下金牌,一切懷疑便會蕩然無存。”
直至現在,李濟源心裡仍然半信半疑,好像十五隻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他雙手接過劉鋒遞過來的金牌,翻來覆去看了好一會,撲通跪在地上,雙手捧著金牌,誠惶誠恐道:“王爺在上,小的有眼無珠,冒犯了王爺,特請王爺卸罪?”
“起來吧!不知者無罪。”朱由檢一副慷慨仗義的樣子,向李濟源揮揮手。
“謝王爺寬宏大量。”李濟源站起身,將金牌交還給朱由檢,重新坐下來。
知府劉鋒瞅著李濟源問:“師爺,你還有何疑問嗎?”
“李某始終不明白,信王爺為何獨自一人來揚州?連個保鏢都沒有,就不怕途中遭兇險嗎?”李濟源一臉狐疑之sè,心中仍有幾分疑慮。
朱由檢淡然一笑,解釋道:“本王受皇上委託,來揚州催籌皇糧稅銀的。為了體察民情,本王決定不過早驚動官府,那樣會大擺排場,給黎民百姓造成不良影響的。所以呢,本王經過再三思忖、斟酌,便以個人私訪的名義來到揚州城。進入飯店用膳時,因沒有散碎銀兩,只好拿皇家專用銀錠給店小二。沒想到,卻引起店家懷疑,而報了官,要不是劉知府明智,慧眼獨具,本王今天要遭皮肉之苦了。”
知府劉鋒微微一笑:“王爺過獎了;本府不過是在斷案中集累一點經驗而已,不想冤枉好人。當您被押進大堂那一瞬間,本府左右端詳,見您五官端正,眉清目秀;怎麼看也不像盜賊,便冒險特赦您,才引起李師爺的不滿。”
“慚愧!慚愧!”師爺李濟源自我檢討道,“是李某混淆視聽,不分青紅皂白,就妄加指責,說王爺您是盜賊,望王爺大人不計小人過,宰相肚裡能撐船,饒過李某這一次的魯莽行為。以後,李某要多向知府大人學習,做事要多動腦筋。”
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