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皇家之物,那就大錯特錯了。”
“難道你們家是祖傳銀匠?專程為皇宮鑄造銀子的?”劉鋒一臉質疑之sè,思忖片刻,“即使是為皇宮鑄造銀子,也不能貪贓枉法,將官銀納為己有,更不能將它拿到市面上用;你知道嗎?這樣會犯法的。”
朱由檢聽後,微微一笑:“大人,您完全誤解我的話了,其實。。。。。。”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的言下之意。”劉鋒攔住朱由檢的話,暗示道,“想必這位爺酒喝高了,酒後失言你知道嗎?”向身旁侍從遞個眼神,開口道,“官不打醉漢。既然這位爺酒喝高了,審訓到此為止,你將他帶到本府書房休息。”
“是——大人!”侍從轉過書案,來到朱由檢身邊,道,“大人一項光明磊落,辦事果斷。據在下所知,自從劉大人入仕途以來,特赦犯人是第一次,第一次被爺您碰上了,這是您的造化。走吧!隨我來。”
第二十三章 信王入獄(七)
“謝謝!”朱由檢站起身,目光在大堂裡掃視一眼,隨在侍衛身後而去。
師爺李濟源見此情景,再也按捺不住心頭怒火,站起身道:“我沒見過像這樣斷案的?包庇、慫恿,簡直是瘋子。”
說著,袖子一甩,氣咻咻而去。
知俯劉鋒望著李濟源離去的背影,又好惱又好笑,卻又無可奈何。眾公差見此情景,面面相覷,不知所措,既而又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知府劉鋒掃一眼眾公差,宣佈道:“退堂!”
說著,站起身離開座位,向後堂走去。
卻說朱由檢被侍從帶到劉鋒的書房內,隨即倒杯茶放在茶几上,笑微微道:“爺,請坐下喝茶。”
“謝謝!”朱由檢坐在茶几旁的椅子上,掃視一眼室內問:“這是知府書房?”
“是呀!”侍從隨口答道,不知對方突然問這事是何用意?
“嗯!”朱由檢點點頭,“書房陳設很簡陋,看來劉知府是個樸素之人。”
“算您說對了,劉知府平時連酒都不喝,菜津就更簡單了。”侍從如實說出真相,“三頓茶飯都要算計著用錢,下鍋的糧食稱出數來,宜少不宜多。”
“哦?如此樸素,跟黎民百姓過rì子一樣嗎?”朱由檢試探道,“人常說:‘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為官一任,不撈點外快,一旦卸任後,窮得連鍋都揭不開了;這樣不是愧對自己多年在仕途中打拼了?於其這樣,還不如做一個黎民百姓好,男耕女織,rì出而作,rì落而息;平平安安了此一生?”
“爺的話用在民間,或許能適用。”侍從反唇相譏,“爺要是當官的,就知道官場上的險惡了。如果每一個當官的都貪,刮取民脂民膏,哪還有黎民百姓過的rì子?不過,當今政局讓人痛心疾首,自魏黨專權以來,從朝庭到地方,貪官汙吏層出不窮,苛捐雜稅多如牛毛;再加上天災**,使得民不聊生。如此下去,大明江山岌岌可危。如果知府大人都像其他貪官一樣,同流合汙,就顯示不‘忠臣’二字了。”
聽了侍從的陳述,朱由檢痛心疾首,心想:“官場上的弊端,我焉能不知?從上到下,大小貪官,就像蛀蟲一樣,將大明江山龐大的樹幹已掏空了。本王多麼想力挽狂瀾,誅滅閹黨及大小貪官,懲治**,恢復大明本來面目。可是,目下自己正在逃難中,自命都難保,還談什麼理想、願望?像劉知府這樣的人,少得可憐,獨力難支啊!”
想到這裡,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