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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有用,看來兒子身邊也還是少不得她的。

“夫人,扶疏姐姐,請先回避一下,我要替大少爺看看針。”蘇綿翼一臉鄭重又認真,其餘人雖不懂何為看針,但見她說得如此鄭重,便都點頭應諾。

“好,你看,我不妨礙了,湛兒,娘晚些來看你。”賀曉簾由扶疏送出屋外。

而這裡的許樂湛也很是訝異,“你說看針?”

“嗯。”蘇綿翼慎重地將頭上那支荊釵拔下,“你先解開衣物。”她起身將門窗關好,使其不透風。

“你,你……”許樂湛有些摸不著頭腦,但看著她如此慎重地拿著手的那支荊釵,心道定有什麼醫理在裡面。只是她這話說得也未免太過……許樂湛微暈了臉頰,並不是沒有在別人面前坦胸露背,下人服侍他沐浴也都是這般,只是,他不知為何,在蘇綿翼說出這話時,連解衣的手都有些拙了。就像方才她替自己整理衣衫時一樣,自己也是相當侷促的。

蘇綿翼走到床邊,見他臉色微紅,倒也愣了愣,隨即仿似明白了什麼,自己的臉也跟著一紅。她微別開眼,深吸了口氣,“我要探探你的毒,以後記著,千萬別要讓風吹著了,當著窗時不要隨意解開衣裳,你的毒和你的體質都抵不住的。一旦傷風就容易引發熱症,要治起來有些麻煩,且還將你之前進補的都化了去。”

許樂湛點點頭,躺平身子。才想做個深呼吸,卻見蘇綿翼俯下身來,讓他吐了一半的氣立時屏在胸中。只覺她柔滑的手指在他胸前摁了摁,又縮了回去。

蘇綿翼撥開荊釵的一端,裡面赫然有著許多針。她揀了揀,挑了根十分細長的針,再度傾過身去。許樂湛只覺胸口滑滑的一下,她的整個手掌平貼在胸前,讓他一顫,心跳有些急促起來。

“別動,千萬別動啊!”蘇綿翼叮囑著,將細針對著那赤斑以左的步廊穴施以沿皮刺,針下不見血;復又對石關穴施以毛刺,針下未見血;最後她猶豫了下,對著赤斑中心,予以深刺,“疼麼?”

許樂湛只覺胸臆間一涼,搖了搖頭。

蘇綿翼又加了點深度,但終究怕傷及他,收針而止,針下猶未見血。她收起針,替他將衣衫整好,仍把荊釵往頭上一簪。

“怎麼樣?”許樂湛見她不語,不由問道。

她看了他一眼,搖搖頭,“沒什麼,只是探探這毒的底。”

許樂湛敏銳地感覺到她的話未說完,“底很深?”

蘇綿翼看向許樂湛,很仔細地打量他蒼白又俊美的面容,這樣一個嬌貴的富家公子,又是這般文弱,到底能不能抵住這痛苦呢?他會吃很多苦的。不知不覺,蘇綿翼竟擔心起他所須承擔的病痛……這讓她有些猶豫起來,對於病人方面第一次地猶豫起來。

許樂湛也瞧著她不語,她在猶豫了,是不是他的這個毒真的太深了?他淡下了眉眼,心中是有失望的,但卻也並不去深想,如果自己不治,那的確是要考慮好她的出路了。今日娘把她招去是什麼意思他當然明白,只怕待簡章回來,這種事兒只多不少,到時自己又該怎樣去維護她呢?

第七章

“青筆,你多嘴了。”入夜後的俯園是寂靜又熱鬧的,遠遠近近地傳來幾陣夏蟲鳴吟,以及府外田畈裡的蛙聲片片。這個夏日快過去了,但依然熱得人不太容易安得了睡。

“是,青筆知錯了。”青筆在床榻前跪下。

許樂湛抬臉看向窗外,沉默了會,“許作嚴近來有什麼動向?”

“回大少爺的話,大總管最近似乎與帳房的戚先生走得挺近,前兒好像還去匯風樓喝酒,末了又去了‘滿庭芳’。”

“你讓婁凡將帳務管起來,別再這麼沒精沒神的。”這個戚萬全既然可以被許作嚴這種人套上近乎去了‘滿庭芳’這種花樓,又不似逢場作戲,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