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再次鼓盪,麟吼之聲震碩方圓數十丈,吼道:“火裡栽蓮!”
便見荒火勁自手間匯聚成一朵鮮豔欲滴,美輪美奐,金紅二色的聖火金蓮花。卻陡然被狼柏楊向下投射而出,驟然爆炸。
轟——
周流火勁如靜水波紋四下溢射,籠罩方圓數丈。奇怪的是,地面以及眾多石佛石像卻並沒有受到爆炸波及。
情形怪異至極點。
良久,狼柏楊收功,散去周流火勁,自千手觀音佛掌中躍下。他臉露喜色,向著一旁坐在石階上拍掌的老和尚走去。
“呵呵……吾觀小友適才使出的這套麒麟拜火拳法,比之前日又少去幾分邪氣。狼小友武功再有精進,真是可喜可賀啊!”忘我大師笑道:“以不過二十之年華,進入地榜中級高手,天下之大,卻唯你一人也,當真令貧僧佩服。”
“大師說那裡話來?萬莫如此。”狼柏楊對面前這衣著樸素的老和尚抱拳躬身,行禮拜道:“這七日來,若非有大師傳授晚輩這修身養性的無上妙法,另小子領悟頗多,晚輩又有何德何能在如此短暫的幾日中至此境界,還請大師莫再誇獎於我,受之有愧啊。天下之大,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高人隱士何其多哉?晚輩可不敢妄自尊大。”
“是也,是極也。”忘我和尚點頭同意道:“小友心胸廣大,卻虛懷若谷。江湖如多幾位像小友這般的少年英俠,從此武林便少了無數罪孽了。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狼柏楊當即與忘我和尚席地而坐,拿起準備好的乾糧與山泉分食之。說道:“這七日來,晚輩蒙大師指點教誨,反思己過,恐滿手血腥罪孽,難以洗脫。一朝明悟,心境修為方得精進。想此後武學修煉之時能辟易入魔危難,實是大師所賜。晚輩感激不盡!”
“呵呵……小友不知,小友不知。”忘我老和尚搖頭苦笑,突道:“我本是雲遊四方的苦行僧侶,偶然在此借宿。那夜小友與天魔羅剎女比鬥之時,我無意得見,便觀小友根基剛正,卻走魔門修煉之法,如此正邪兩道相鬥不止,縱然逆盜天機至武功精進快速,卻是走火入魔邊緣。嘆小友華髮早生,卻心懷君子之風,不似狡詐虛偽之徒。貧僧卓有意幫助與你。那羅剎女天魔九轉輕功了得,若非貧僧使計引走,小友最後也難逃其毒手。其後,貧僧卻恐小友疑我倚老賣老,故作清高,不削與我為伍。藉故偶遇,方於這幾日中,只做談禪論道修養將息,卻不道武功修煉如何進取。實屬無奈之舉。”
忘我大師搖頭苦笑,接著道:“佛祖點化世人,需講究機緣,機緣一過,緣既滅矣,雖點亦不中。你我二人有緣相見,便是機緣,貧僧若不點化於你,恐佛祖怪罪。”
狼柏楊聽罷,對面前這慈眉善目,骨瘦如柴,衣衫褸襤的老和尚更是敬佩萬分,激動不已,當即納頭便拜道:“晚輩何德何能?另大師如此厚愛?粉身碎骨也難報恩德,請受小子一拜。”
“哈哈……萬莫如此,小友快快請起。”忘我大師扶住兩眼微紅的狼柏楊,大笑道:“阿彌陀佛!只要麟王小友以後行走江湖之時,少傷人命,多行俠義善事,便自會得佛祖保佑,也便是對貧僧最好的報答了吧。”
忘我說罷,突然從地面站起身,將長掃帚輕輕拿起,笑道:“如此,你我二人緣盡於此,貧僧就要告辭上路了。小友以後多多保重,萬莫忘記貧僧剛才所言。”
“什麼?”狼柏楊一聽,猶如當頭棒喝,驚道:“大師這就要走嗎?晚輩還想朝夕侍奉大師,每日恭聽教誨,大師怎可忍心棄我而去?”
“哈哈……”老和尚輕拍狼柏楊的肩頭,回身而去。高喝笑道:“如是我聞,眾生皆喜極樂往生,怎嘆世間無數冤魂。皇朝更替,江山易主,一朝天子一朝臣。百姓苦,一撮土。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