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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讓我談談,有什麼好談呢?沒有臉談。現在的社會多半的家庭是男人甩掉女人。你看看,報刊書籍都在教授女人如何才能抓住男人的心的閨房秘策,例如從內到外的換血,要不惜功本,假以時日,學而不厭,誨而不倦,從身體髮膚到精神靈魂都來個脫胎換骨。讓老公某一日回得家來疑心走錯了門,想不到面前天仙一般的美女竟然是夜夜同床共寢數載或者數十載的黃臉婆。卻沒有人向男人傳授如何抓住老婆的心,結果老婆跟人跑了。其實自本世紀中期起始,中國的男人一向氣血虧虛,家裡外頭都抬不起頭來。我老爹就是這樣,怕了一輩子我媽。他是教師,教中學,窮教書匠,既沒錢又沒地位又沒過生活的本事,裡裡外外都靠我母親一手張羅。我母親也是教師,教小學,比父親能幹得多。小時候生活很清貧,母親能夠用很少的錢精打細算,讓一家人平安度過到下一個月發工資的時候。那時候的人過得真艱難,物質供應清淡,下班回家晚了就買不著菜。為了讓我們吃好,母親利用中午休息時間趕到集貿市場,買好菜放在辦公桌子底下,下班了帶回家去。父親不行,他教語文。一天到晚都是《阿房宮賦》《項脊軒志》《五人墓碑記》。在課堂上搖頭晃腦,回到家裡也搖頭晃腦。手握一本書,口中唸唸有詞。在一次評定特級教師的表彰大會上,有這麼一句讚譽之辭,說他“語文教學數十年,決不因循守舊,年年出新意,教材常背常新。”常背常新又怎麼著?總不過還是那百十篇文字,嚼過去嚼過來,和廟裡的和尚唸經有什麼區別?你想想,成天摸索著這些文字的人,不糊塗也要變糊塗,在真實的世界中一切都必須得聽別人的。很多男人都這樣。
第六個故事:第三者(2)
開放了,男人也乘機伸了頭。搞經濟嘛,當然是男人先領頭,這也是中國的傳統風格嘛,“商人重利輕離別”,老婆就丟在家裡。男人有了錢就有了志,這一把狠就抖出來了。
這裡面還包括那一些有權勢的男人,權和錢交易,有錢有勢的男人為中國孱弱了半個世紀的男人撐起了一個臉面。於是人們都以為如今的社會即是男人的世界,以為從此可以把女人降服得乖乖的,指東就不敢往西。你以為中國的女人就是那麼好降服的?要是在*國家就好了,人家正統宗教教育沒有間斷過,在人家那裡,女人才叫個女人,一塊黑布從臉裹著腳低眉順眼戰戰噤噤的。哪像我們,之中間歇了幾十年,把女人的心氣不知撩撥得有多高?就憑這短短几年的功夫,少少的幾個暴發戶的蠢男人,就能把這竄上天的火苗子給撲下去?
我的老婆就這樣,女強人,也談不上有多強,合資企業的高階白領。毛澤東說得好:“男人能夠做到的事,女人也能做。”男人能經商,女人自然也可以,有的比男人還強。女人有自己特殊的優越性,說了不怕您見怪,您也是個女人。其實那句話應該這樣改一改:“男人不能夠做到的事,女人也能做。”在商場在其它的任何場合,女人靠這一套降服男人,幾乎無往而不勝。男人還是得服輸,不服輸不行。您說是不是這回事?
也許我有些偏激,一個受女人欺侮的男人,沒地方出氣,只能私下發洩。我自己最清楚,知道自己沒有用,百無一用是書生。像我那個家庭能把我培養到哪兒去?從小我的語文就好,學文科是必然的事。當時我就想,難道將來像父親一樣在中學教一輩子書?臨分配的時候我跑了多少路子翻了多少門檻,好不容易才安身在新聞界,我好高興,以為只要逃脫了上一輩人的老路子,今後的日子一定要過得有模有樣。
前兩年走出去我沒有什麼比別人強,除了有一個漂亮的老婆。同事看了都說金屋藏嬌,哪一輩子修來的福氣。今天在這裡我希望您寫進書裡勸世人一句,找老婆還是找平凡一些好,找了個美女還要看看你有沒有留住她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