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夢久仰清風觀大名,自當不敢妄自猜測,只是你那師兄實在是自私無情,並不像你對他這般真誠,才引得我懷疑。”她轉過身來,垂了眉梢,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
“身為師兄,怎能犧牲兄弟治癒自身的疾苦?昨日他見你猶豫,竟然咬破舌尖,吐了假血給你看!”
“這……”林書豪雖為見昨日那一幕,但自小對這師兄,他還是有所瞭解,師父也曾叮囑他,四師兄雜念繁多,城府太深,本無成道之意,需與其他師兄區別而待。“四師兄性情古怪,確是有些自私,只是那傷天害理的事,定不是他所為。”
“我知你不能信我。”她又指了他手中的瓷瓶,道:“你那師兄待你如仇敵,定有其中緣由,林道長不如試他一試。”
這……”林書豪雖為見昨日那一幕,但自小對這師兄,他還是有所瞭解,師父也曾叮囑他,四師兄雜念繁多,城府太深,本無成道之意,需與其他師兄區別而待。“四師兄性情古怪,確是有些自私,只是那傷天害理的事,定不是他所為。”
“我知你不能信我。”她又指了他手中的瓷瓶,道:“你那師兄待你如仇敵,定有其中緣由,林道長不如試他一試。”
“這藥……可對師兄有害?”
馮若夢斜眼瞧他一眼,暗罵了句:一根筋。隨後繼續道:“是大補的藥。你回去與那斯書諾說,這是給他的,他必多心,讓你先嚐。”
林書豪掂量手中的瓷瓶,笑嘆這小姑娘,滿肚子心眼。
“你別笑!”她嬌喝,“你喝了藥便佯裝倒地中毒,逼問他,他若不言語,你便閉氣裝死。”
他這回沒忍住,哈哈笑出聲來:“這裝死可就難了,你不如給我瓶假死藥。”
“你這傻牛鼻子!”馮若夢在他跟前一跺腳,氣的臉頰泛紅,“你假死了,他便在你身上捅上十幾個窟窿讓你活不過來!”
林書豪仍是笑得肩膀亂顫,恐他生氣,連忙憋著,將那藥瓶塞進懷裡。正色道:“無論如何,貧道謝過若夢姑娘仁義之舉,今日之事,貧道日後定會公諸於世……”
他未說完,卻被她草草打斷:“還日後呢,不聽我的勸告,恐你活不過明日。”
他見她心焦,不再多言,揖了一禮:“貧道回去救人,先行一步。”
馮若夢與他慪氣,並不阻攔,往前兩步撲通在一張竹凳上坐下,聽著腦後關門開門,腳步漸遠,心中失落擔心漸漸湧起。呆愣了半晌,她終於輕嘆一聲,低垂眼眉,見桌上銅鏡之中,正好映了自己頭上那片紅海棠。
心中一悸,顫手將那紅豔取下,碰在手裡,卻掛上心頭。
林書豪懷揣著紅瓷瓶,不知為何懷中沉甸甸的,他立在藥鋪中,瞧著掌櫃的忙活著抓藥,心中將那馮若夢的話又咀嚼一遍,竟活動起心眼,思忖著要不要演一出試藥的戲碼。但旋即又覺自己可笑:師兄怎會如那馮姑娘所說不差,讓我先吃。
“公子,藥您拿好。”掌櫃的將兩小捆遞到跟前,收了銀子,扭頭見自家小夥計進來。那少年滿臉喜色,跑到跟前,興奮道:“掌櫃的,你可聽說了?那鴛鴦樓藏了十幾年的天仙美人被人搶了!據說還是美人主動獻身!”
那掌櫃的念過五旬,是個老實人,聽他講只是嘿嘿一笑,但卻引得林書豪駐足不前。
“掌櫃的,你笑什麼?在京城這麼久,可曾見過那若夢姑娘?”小夥計追著他問,忘了手裡的活計。
“你還別說,我真見過一回。”老頭緩緩轉身,沒注意旁邊的客人還聽著,“聽鴛鴦樓的老鴇說,那馮若夢是朋友寄養在她那裡,不算是賣藝的姑娘。她精通醫術,兩個月前六王爺病重,便是皇帝下旨請了她去,我給送藥材時見著了一面。”
“掌櫃的你是唬人的吧?”小夥計一臉鄙夷